/br> 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甚至从另一层面来说,素娘子无论是身世还是名字都被冠在了血公子之下,他或许还要思考这位“白衣杀手”会不会恼羞成怒来找他的麻烦。 于是,元初君继续俯下身来,侧耳倾听里面二人的交流: “师姐,如果长宁公主已经被素娘子盯上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必要除掉她吗?”长孙玄清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在意。 “哼,与其问我,不如去找皇上。”说到这里,南知意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屑: “更何况你当真觉得盯上长宁公主的人是素娘子?” 听到此话,元初君眉心一跳。 我倒听听看你能脑补出什么来。 “那素娘子性格顽劣,天真残忍,如果没有人驱使,这样的人绝对完不成前些日子那些需要缜密思考的行动。”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就是她这一切都是她演出来的假象。不过别想了,凭我来看,那位素娘子的表现可没有半分装疯卖傻的意思。” 南知意越分析,元初君的眉毛就挑的越高。 南知意分析的很简单易懂,或许也是带着不想和长孙玄清多费口舌的意思。 但是……她还是遗漏了一点。 为什么元初君不能是依靠强大的实力和全面的思考才能如此任意妄为的呢? 举一个不是很吉利的例子,那些功败垂成的反派们在自以为自己即将成功时,不也一样显露出了玩乐的嘲笑? 或许是因为这个例子实在太不吉利了,在元初君于屋檐上摇头的那一刻,她脚下的屋瓦就在她溜神的那一刻,停上了一只乌鸦—— “谁?!” 南知意眉眼一横,厉声喝道。 元初君眼角一抽,无可奈何的一把捏住了脚边的乌鸦。 好好好,旁人都是自己暴露被路过的动物叫声所隐藏,到我这儿反过来了是吧? “嘎!” 虽然乌鸦被元初君一掌捏着挣扎的大叫了一下,不过在南知意锐利的目光下,她的身形无从隐藏。 好在元初君也没打算继续隐藏。 在乌鸦叫声响起的一瞬间,屋顶的瓦片瞬间从那片被掀起的开始,大面积的被内力振飞开来! 伴随着哗啦啦的声音,下方的长孙玄清惊呼一声,擅长后宫心计智斗的她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了。 南知意全然无视身边惊叫的长孙玄清,她只是冷若冰霜的看着那个从屋檐上飘然下降的白衣女子。 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南知意感觉自己的手臂切断处又开始隐隐作痛。 而更让她关注的是,殿内这样大的动静,寝殿外的侍卫竟然没有丝毫声响。 想起前些日子安插在冷宫的人最后的死相,南知意的表情略显凝重。 她知道素娘子的动作悄无声息力大无比,但她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在她们二人还在殿中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解决掉外面被调任过来的武当精英弟子。 虽然她猜测到大部分应该是吃了对方卓越暗器功夫的亏,但这仍然让人心惊不已。 但凡身上功夫到了他们那种境界的人,又怎么会不练体,可即便如此,还是被一刀封喉…… 想起那日轻描淡写按自己手腕上的手,南知意的表情愈发凝重,甚至有几分咬牙切齿。 这个女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那边的南知意浑身警惕起来,这边的长孙玄清则是惊愕的看着那半空中悠然落下的身影—— 女子一袭白衣飘飘若仙,灵动的双眼此刻带着戏谑的笑和不经意的杀意,她轻巧的落地,在那双明明十分动人偏偏露出了地痞一样眼神的双眸之下,面纱罩在脸上特殊的材质竟然让人半分看不清下方的容貌。 落地的素娘子悠然的晃了晃身上的尘土,袖袍下的手一抬,掌心轻巧捏着的乌鸦就这么被她放开—— 就当乌鸦余惊未散徐徐向上飞的时候,一道剑光忽然朝着乌鸦而去! 元初君含笑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 只是下一刻,在电光火石间,她忽然单脚点地,凌空一越! 一个原地后空翻轻而易举的踢中空中的长剑,伴随着“铛”的一声噪音,剑竟然就这么被一脚踹歪了! 独臂的南知意不甘心的前倾,在意识到自己杀不死那只乌鸦后当机立断,立刻收回长剑,不让素娘子有在空中踩在她的剑上进而逼近她们的机会。 元初君没有那么做,她只是踢开这一剑便重新落地。 靴子触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