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半真、一半假。 关于银簪大盗的罪行是真的,只不过作案的人被误导了。 元初君眉眼狠厉的一边躲避着顾时鸣的进攻,一边神情晦暗不明的在心中怒骂着杭越的阴险。 她现在全然明白了,这在原作中不清不楚的银簪大盗一案,为什么顾玄间这个看似毫不相干的家伙会死的冤枉了! “杭越派你来杀我?” 忽然,冷冽的声音不带任何个人情感,打断了元初君的思考,她不耐的抬眸,眼底的烦躁让冷静如顾时鸣也微微一愣。 这女子,不但攻击狠厉,连性格都是这么不羁吗。 “不愧是无为楼。”顾时鸣横刀立于元初君面前,吐出来的话却让元初君微微愣住:“武林最鱼龙混杂的地方,杭越最不喜欢不听话的存在,你不是他手底下的人吧。” “你的等级到丁了吗?还是说……丙?” 元初君双眼一眯,大脑高速运作的同时,她比起“长宁公主”冷的不像话的嗓音响起: “你觉得呢?” 这次轮到顾时鸣讶异了,只是从他依旧冷如冰霜的脸看不出任何个人情绪,面对元初君停止了进攻的动作,他平静回答: “你用的是暗器。” “你是血公子的人。” 笃定的话听不出来试探和疑问,元初君深吸一口气,如果是前几天,她或许完全不知道这个【血公子】是什么东西。 可在快速浏览了一部分原作后,她不但知道血公子是谁,而且她知道,就在白天,他们还见了面。 无名和尚。 血公子。 曾经的狠毒杀手,灭了无数门派、家族的臭名昭著的无为楼杀手。 在数年销声匿迹后,世人都以为他退隐做了无为楼那神秘莫测的数位乙级长老中的一位。 顾时鸣盯着元初君,可惜,对方蒙着面纱,他看不出对方到底是默认,还是在思考。 如果是杭越的人,他会毫不犹豫的在这里诛杀对方。 如果说从前的他还因为诸多事务不愿和杭越明面上交恶,可既然玄间已经进了大牢,面上冷情的顾时鸣心中的波涛汹涌无人得知。 就在诡异的沉默在二人之间弥漫开来之际,一道轻飘飘的笑声传入房内: “唔?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小生,真是受宠若惊啊。” 顾时鸣浑身汗毛竖起,元初君则是平静的后撤一步,预料之中的表情。 她早就看到了地图中的【无名】的身影,之所以沉默,是因为她看到了对方身边那个昏迷状态的叶初莹。 顾时鸣惊愕转身,他破天荒的褪去冷面,看着位于门口那突然出现的身影,眉头紧锁。 他没有想到,消失了数年的血公子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身后气息消失,他再次回头,却发现方才站在那里的白衣女子已经不见身影! 糟了,是调虎离山! 他面色冷峻,已经先入为主将白衣女子当做血公子手下的他想也没想,直接就要追踪对方的身影而去,不料在他迈开步子的一瞬间,一抹银光伴随着凛冽的杀气拦住了他的去路! “……”顾时鸣看着那横在自己面前的银环暗器。 暗器上,轻盈的男人站在上面,甚至背上还带着一个少女的身体,他依旧身轻如燕,明明人到中年,看上去却和杭越一般,看不出任何疲态。 仿佛还是数年前那个名震江湖、小儿夜啼的血公子。 “这么急着走?” “你想如何。”顾时鸣即答,他冷冷的抬眸看向血公子,此时的绣春刀已经被他抬起,看起来这是给对方最后一句回话的机会了。 血公子发出一阵笑声,他大剌剌的从自己的武器上轻盈跃下,一手护着背后昏睡的少女,一手拔出暗器,身形摇摇晃晃的靠近顾时鸣: “小子,你比以前还冷……别急啊,我这不是就要说明来意了吗?” 面对着顾时鸣冷的掉冰碴的注视,血公子斗笠下的唇角轻扬,吐出来的话语却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般和善: “我只是不想让杭越太得意了而已。” 无名的脑海中浮现出叶初莹在杭越的一记暗器袭击之下昏厥的场景,唇角的笑容压低了几分。 “他惹到了不该碰的人。” 声音传入顾时鸣的耳中,他眉头紧锁,不明白血公子的意思。 “我只是来告诉你一点关于杭……” “不需要。”顾时鸣随手收起绣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