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你究竟有何所求?” “娘娘您在这宫里待了四年了,自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对于我们这些奴才而言,唯有跟对主子方有可能活命。”说着,长渡弯下腰来,继而道:“娘娘不妨让奴做您的鹰犬,只盼日后出宫,莫要忘记带着奴为好。” 闻言,周姒惊呼,“你知道我想要出宫?” “娘娘虽在这宫中独得恩宠,可奴看的出来,娘娘的心不属于这里,应有更广阔的天地。”说着,长渡缓缓抬起身,看向眼前的她。 眼神温柔且坚定。 姑娘,您渴望的事,无论天上人间,无论缘由对错,长渡穷尽一生,定会陪伴在您的身侧,与您一同完成。 眼前娘娘的面容竟逐渐与梦中中人重叠,他似有一阵恍惚。 即使,他不知道为何周姒要深夜探寻冷宫,他亦决定坚定相随,或许只因年少时向他伸出的那只手。 直觉告诉周姒,眼前的少年并不会背弃她。 良久,她转过身来,与长渡并排向冷宫深处的宅子寻去。 “我在找我的阿娘,宫里我都找过了,唯独这冷宫我从未踏寻。”,周姒的内心突然平静了,许是有人陪伴在侧,倒也不觉的害怕了。 闻言,长渡不可察觉的蹙眉:“那万一他不在宫里呢?” 随即,她心里突停了一下,而后想到了什么迅速答道:“万俟煜城说过他不会骗我。” 可事实真的给了周姒当头一棒,整个冷宫还未她的凤仪宫大,皆被他们二人搜寻过了,就连耗子洞都被长渡给掏出来,然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长渡一边擦手一边说道:“娘娘,以后男人的话还是要少信些。” 此刻,周姒心中一片茫然,无奈与恐慌充斥着她的全身。 长渡见她的状态不对,试着宽慰道:“或许这皇宫有什么暗道之类的你不知道呢?” “皇宫的暗道有两处,一处在御书房,另一处在御膳房,之前有人想要暗杀万俟煜城,他带我去过。”周姒双眼无神,木讷地开口。 看到她如今的样子,更残忍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长渡不自觉的抬起一只手想要撩开她的碎发,却在半空中生生止住了手。 其实,对于周姒而言,她心里一直清楚万俟煜城可能在骗她,甚至于阿娘可能已经不在了,只是她不愿意相信。 两年间,寻找阿娘便是她一直以来在这宫里生活的动力,如今整个宫里已被她寻遍,却仍无阿娘的踪迹。 下一步她该怎么办? 茫然充斥着她的内心,以至于在回去的途中差点被守卫发现,幸而有身边人及时拉住了她。 整整三天,周姒并未进食,就连话也说的少些了,任谁来说了都无用,长渡刚开始还劝着,后来也不劝了,只是在正对着窗口的池塘边,静静地望着她。 终是在一个阴雨天,周姒姒倒在了梳妆镜前。 “阿娘究竟在何处?”这是周姒醒来见到万俟煜城时,说的第一句话。 万俟煜城似是料到般,毫无半点讶异之色。 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清清地吐出了两个字 “死了。” 出乎意料的,周姒显得尤为安静,无悲无怒,这份异常使得万俟煜城不由地惊慌失措起来。 “姒姒,你怎么了?你可以骂朕,怪朕,但不要像如今这般自伤。” 周姒依旧不语,目光始终是朝着床顶的帷幔。 见她毫无动静,万俟煜城继续解释,”朕不告诉你,是因为朕害怕,怕你知晓后万念俱灰,用过激的方式离开朕…” 听着万俟煜城苍白的解释,周姒心里如明镜般。 担忧、害怕皆是假的,万俟煜城真正想要的,不过是将她一生一世囚于皇宫,如同金丝雀般被关进樊笼里,供他玩乐。 他岂会不知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只是他从未想要还给自己。 亲人、自由此生竟成了奢望。 思及此,周姒姒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容透着刺骨的寒意。 万俟煜城见状,火速说明了阿娘的死因,迅速撇开了自己。 原来两年前,万俟煜城曾派人前往周国,寻周姒亲人的下落。 可得到的回音是,阿娘死了,遗体不知道被丢去哪了。 “臣妾思念亲人,劳请陛下将臣妾的阿父带至宫内一见。” 约莫半个月后,万俟煜城命人从周国将她的阿父带了过来。 一见面周姒就发觉这个男人似乎过的不错。 手下禀告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