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弟子,妄图有术法看透禁地峡谷内的动静。 他们不知道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却终是保持着希望,如祖辈那样世世代代,等待救世主的来临。 半晌,谙徊依旧是无法痛下决心,她刚想再说些什么,突然间她似是听到西姥的那头传来阵阵熟悉的声响,似是当年浩劫来临之初,神界盘古日晷裂开的巨响。 “塌了塌了…西姥你快来…” 这是縔裨的声音? “挨?这是十万年后的小徊儿?” 闻言,谙徊又是一怔,浑身的血液在此沸腾,她颤颤巍巍的抬起眸子,死死地盯着神像的双目,仿若要用尽全身力气,将它们看穿,可终是只能看见两块白银锆石,和自己与即墨泠的倒影。 “你知道?你们所有人都知道?” 谙徊语气颤抖,“为什么独瞒我一人,又为什么是我?” “你可是我们大家伙儿最心疼的小妹妹,这唯一活命的机会不给你给谁?” 此刻,谙徊的泪水已然决堤,泣不成声。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偏生将这唯一的机会、后世的仰望与千斤重担留给她一人。 她脚步虚浮,靠在即墨泠的怀里掩面哭泣,带着积攒十万年的孤寂在神像前宣泄,汹涌的泪水打湿了即墨泠胸前墨色的衣衫。 他一只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手不禁抚上她的后脑勺,顺着秀发轻轻揉擦,她的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前,躲在阴影下。 此刻即墨泠唯一能做的,便是将她这份悲伤藏匿。他能感受到,怀中的人儿不想被看见哭泣的样子。 “小徊儿,别哭嘛,我刚刚偷偷地往你的茶欢殿的衣柜里,塞满了漂亮的衣裙,都是我亲手做的,你回头多试试,我还给你妆奁里塞了好些个妆品呵首饰…女孩子穿新衣服画上新妆容就不能哭了哦~” 你再说下去,她只会哭的更厉害…即墨泠紧紧的抱着怀中的泪人,眼神无奈地瞥了眼上方。 “挨?这个占小徊儿便宜的墨衣男好生眼熟啊…哈…是…” 未等縔裨说完,西姥便给了他一巴掌,“就你多事…” 而后,转头便对着天机镜另一头的二人说:“小徊儿,盘古日晷已塌,我们得去迎接自己的命运了,人界之事早做决断…” 顿了顿,继而对着即墨泠道:“即墨…泠是吧?既入了茶欢殿,可要谨记做贤内助的本分,不要给小徊儿惹事,万事要让着她,不能欺负她娘家没人…” “他定不会欺负小徊儿的…”縔裨揉着头,笃定道。 “那便是最好。”西姥满意的点了点头,最后交代道:“若你们暂时下不了决心,暂且回到那又一涧,取来苍慈吧。” “要相信总有一天,十二真神会再度重聚。” 话音刚落,神像之上双目的光泽渐渐退去,神蕴亦渐渐平息,瞬间,空旷的峡谷恢复了原本的安宁,唯有南明离火在与瘴气交织中“劈啪”作响。 谙徊猛然抬头,向神像的方向迅速扑去,脚步虚浮无力令她差点摔倒,刚反应过来即墨泠随之慌忙扶住了她。 良久她不禁伸出手掌,好似要抓住那横跨了十万年的过往。 “我们要不先回又一涧修复守护大阵,顺便给自己一点时间考虑,如何?” 半晌,方才听身旁之人轻微的声响。 “好。” 十万年后,两次前往又一涧,心境却各不相同。 双剑苍慈以神柱之形直达天听,谙徊不禁仰望起苍慈尽头,那无边的夜色,心中五味杂陈。 自西姥要将苍慈赠予即墨泠时,她便猜到即墨怕是回不来了。 这是不是说明,十二真神再无重聚时? “尊上,这我要怎么才能将这苍慈取出来?” 即墨泠不停的来回打量两根石柱,心绪跟谙徊天差地别。 她不由得轻叹一声,这一声刚好落入了即墨泠的耳中。 闻声他忽的僵住,随之转过身,低头将满眼的落寞埋在睫毛的阴影里。 “尊上,我是不是不该碰即墨神尊的东西?” 明知他是有意如此,可她终是颤了心。 “西姥说了给你,那便是你的。” 闻言,即墨泠快速转身,仰头看向云端,嘴角闪过得意之色。 谙徊快步走到一根神柱面前,右手轻轻抚摸柱面,瞬间波光滢海顺着她的指尖缠绕,她闭上眼,小心翼翼地感受着苍慈的气息。 片刻之余,她睁开眼退后几步,示意即墨泠。 “尝试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