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浅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往前行进了七八米,才放下来。 然后换另一条腿。 她甚至跳起来在空中劈了个叉,再稳稳落回竹竿上。 她活动得是舒服了,直播间的观众都被吓傻了。 弹幕多到卡成了乱码。 “池浅划水”的话题很快上了热搜。 路人:池浅划水?池浅哪天不划水?什么?你没说是这个划水啊!粉了粉了! 浮光市。 时见琛和朋友昨晚组了个局,玩得太晚就没回家。 下楼时听到朋友对着手机一个劲“卧槽”“牛人啊”“平衡感是认她做主了不成”。 震惊三连。 时见琛走过去,“鬼叫什么?” “琛哥,你快看这个,绝了!”朋友把手机转向他,“这个女孩子,看着比我还小两岁,结果牛的一批!” 时见琛随意一瞥。 然后,脸色瞬间凝固。 他一把夺过朋友的手机,死死瞪着屏幕里的女生。 虽说是他的半个救命恩人,但想起那天他心里就来气。 不过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他时傲天早晚把这笔账算回来。 “你认识她?”时见琛问。 “难道你不认识?她最近在我们圈子里可有人气了,尤其是家里养宠物的。每次电视上放她的综艺,那些宠物就跟看到自己老婆/老公一样开始群魔乱舞,乱亲屏幕。” 朋友一拍大腿,“我家死鬼也是,被她给迷得神魂颠倒,越来越不爱搭理我了。” 死鬼是他养的一只橘猫,认饭不认人,渣得很。 时见琛不屑一顾:“那是你家猫没出息,我家麻辣香锅就不会这么见色忘主。” 一只雪白的布偶猫迈着小碎步过来,喵喵直叫。 时见琛把它抱起来,“麻辣香锅,你说是不是?” 麻辣香锅压根不理他,一把抢过他的手机,从他怀里跳下去就跑。 铲屎的真没用,就会耽误它追星。 时见琛:“……” 朋友:“哈哈哈哈哈哈哈!” 海岛上。 池浅拎着装满海鲜的桶回程时,路过顾婳他们的营地。 他们的帐篷有一大半沉在水里,只露出个三角顶。 顾婳几人坐在离帐篷最近的一棵大树上,浑身湿透,头发紧贴脸和头皮,说不出的狼狈。 池浅就慢悠悠地划着独竹过来,往树上看了一眼。 “哦哟,这棵树长得挺不错啊,让我一瞬间文思泉涌,诗兴大发。” “十年生死两茫茫,喜羊羊,灰太狼。” “会挽雕弓如满月,一棵树,长满疮。” “啧啧啧啧啧。” 长在树上的几个人:“……” 别以为我们听不出来你在嘲讽! 有这么落井下石的吗! 可惜他们太冷了,冷得脑子打结,等想好怎么回嘴的时候,池浅已经施施然离开了。 “她怎么做到在一根竹子上保持平衡的?”凌乾大为不解,池浅以前有这种本事吗? 不,没有的。 以前的她就是个目中无人的大小姐,虽然现在也是,还变本加厉了。 洛子川:“是借力。她站在独竹上时需要借助竹子的浮力,手里拿着的竹竿是为了身体向一侧倾倒时,用来保持平衡的。” 说着,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前进和后退,也需要借助那根竹竿划水产生的反作用力。但这不是知道原理就能办到的,还要高超的技术,以及熟练的技巧。” “她,挺厉害的。” 洛帆嘴角抽了抽,“后面那句话就不用加上去了。” 夸对手也太灭己方志气了。 洛子川无所谓地耸耸肩,不再出声。 那边,池浅拎着装满小海鲜的桶回到营地。 潮退之后,池风潇和沈靖快速把锅炉摆好,准备早餐。 池浅划了一早上水,终于能坐下来,拿出自己的保温杯续个命。 “浅姐,你在喝什么啊?好喝吗?”沈嘉书对她的保温杯好奇很久了。 上一期总是见她时不时拿出来喝两口。 池浅叹气:“是中药,一点也不好喝,苦的嘞。” 沈嘉书的好奇心立马收回。 结果池风潇不小心撞到池浅的胳膊,保温杯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