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莫不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吧?” 花琬琰将秀项拔高,发髻上的金步摇被她晃了个七扭八歪,琳琅脆响,甚是得意的答道: “世间男女,有至情至性者,亦有薄情寡义者。两人好时,怜我怜卿,云期雨信;不好时,则萧郎陌路,鸿稀鳞绝。” “贾琏在书中不是一个买笑追欢,云梦闲情的男子,顶多算是个口角风情的‘假正经’。对待尤二姐尚且至情至性,何况正妻中馈?若真是个浪荡子,身边就算有凤辣子,也不可能仅有平儿一个妾室!而在曹先生笔下,贾琏又是个十足的‘四眼齐’!不能没有这,不能没有那;凡是讲究,唯论‘缺一不可’。” “试问:这样一个什么都要齐全的男子,怎么会视发妻如草芥?就算是反目成仇,也不必在此末节上下作。最后将平儿扶正,尚可理喻;然而,对待王熙凤下葬一节,却是颠三倒四,匪夷所思。一个能仗剑抵命的丈夫,怎会在最后时刻失了气度?人都已经死了,又是何苦来哉?明显与贾琏性格相悖,于情理不合!” 玉瑶瑾听完她的麈论,当即笑抃道: “琬琰小姐确实是扫眉才子,锦绣肝肠!居然能读出这等蹊跷之处?相传,《石头记》并不完整,后面部分章节是他人续写,并非曹先生原作。所以,后面结局与原来的人物不能同符合契,便在情理之中。这样看来,这个假的,我也要赞同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