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祭祖,再盖个学堂出来,给孩子上学用。” 石影听罢,眉头蹙了蹙:“你就歇几天呗,这么着急做什么?” 陶夏没有去看石影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这几个月以来,族人们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是时候组织大家一起祭祖了。” 石影不好再说什么,反正自己要去铜绿山,这边的事情让陶夏自己统筹吧。 果然,第二天,陶夏提出让众人拖泥胚、烧砖块、盖礼堂、祭祀先祖的时候,大家闹起了罢工。 往常族人们已经习惯于按照陶夏的分配进行劳作,这次的集体反对还是第一次。 “我不去,一连种栗种豆这么多天,腰都直不起来!” “夏,我是想去做你说的拖砖块这个事情,但是今天是真的使不上劲啊。” “谁有力气谁去,反正我不去了。” 族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表示抗议。 陶夏面上有些挂不住。 老祖母出来打圆场:“那今天大家都休息休息,咱们吃点好的,庆祝一下,第一次播下种子。” 陶夏一听,受了启发:谁说祭司一定要有礼堂?搭个祭台,弄点供品,说点祝辞,大家吃起来喝起来不就得了? 反正仪式感先摆出来,再慢慢复杂化,幻想着一步到位确实太理想化了。 族人们现在整天连轴转的劳作,确实需要休息日来调剂下。 既然要休息,那就干脆弄出完整的工作和休息的制度。 比如上六休一、上五休二,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上五休二是近代工业革命之后,无产阶级填了无数战壕,组织了大大小小无数次罢工,流了不知道多少鲜血和眼泪才换来的斗争成果,不可能一开始就实行。 现在是创业期,直接搞上五休二,直接结果就是资产积累比勤劳的部族积累的慢。 以后正面对峙起来,人口物资不在一个数量级,搞不好仗都不用打,就知道此战必败,直接投降得了。 所以现在可以让族人在旬休和月休之间进行选择。 另外休息日可以组织一些表演类、竞技类的集体活动。 比如说搞一些模拟劳动的歌舞节目,丰富业余生活。 再搞一些模拟打仗时投掷、对抗、耐力跑、速度跑之类的体育竞技,作为一种价值导向。 陶夏理清了思路,清了清嗓子:“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这些日子,大家为了即将到来的冬天和明年春夏辛苦劳作,一刻不停。” “老祖母说的对,今天咱们都休整一下。趁人齐,正好可以商量定下几件几事情。第一个是咱们祭祖时献给先祖什么物品,以及具体的流程是怎样的。第二个,咱们把劳作休息的规律定下来,比如是劳作十天休一天,还是劳作三十天休三天。” “大家可以先想想,小范围讨论讨论。等下今天咱们把这两件事儿辩出个结论出来。定下来的规矩刻在陶泥板上,作为族规,大家都要遵守。” 族人们纷纷认可。这让闹着要休息的人也觉得,自己闹了这么一出并不是偷懒,而是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 抬头看清楚未来的路,比埋头苦干重要的多。 让族人参与进来,把大家绑到一条船上,大家一起往前进。 待到下午太阳偏西,族人们开始觉得不做点什么浑身不自在。 老祖母拿出陶夏做的猪皮小鼓,敲出咚咚咚三个短促的节拍。 这个节拍代表要议事了。 族人们听到鼓声,纷纷来到村落中心的旗杆下。 有人带了草团垫在屁股下,有人干脆席地而坐,皆聚在老祖母和陶夏周围。 族人们很快讨论出要给老祖宗们供上十样贡品。因为人有十个手指头,部族的旗帜也是一双手,族人们喜欢这个数字。 祭祀的步骤是先由老祖母献上贡品,再由陶夏向先祖报告部族当前的情况,最后族人们一起玩些游戏、搞些竞技比赛。 其他四个部族如果愿意,也可以参加祭祀活动,但是只能参与献贡,不能跟先祖进行沟通交流。 即便是号称同一个祖先,陶姓部族也要牢牢掌控住与祖先的沟通权和沟通渠道。 在讨论第二个问题的时候,意见就没那么容易统一了。 陶夏其实是无所谓的,无非是朝三暮四的区别。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候,晨星站了起来。 他是部族的守夜人,为了观察星象,他特意向老祖母讨了守夜的任务。 绝大部分人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