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垂着眼睛,语速飞快,完全不敢把脑袋抬起来。 韦斯莱夫人愣了几秒钟,屋子里静得可怕。 “亲爱的,你找到了兄长,我们真为你感到高兴。”韦斯莱夫人的声音有一点酸酸涩涩,然后才拿起表格仔仔细细看了一番,“毫无疑问,你的兄长应该享有你的监护权。但是我想和他见一面,或许可以让他来吃顿饭,你觉得怎么样?” “他是一个麻瓜。”法朗西斯说。 “这有什么关系呢?他是你的监护人,有权知道这些。”韦斯莱夫人和善地说,“我总得知道你的新监护人是什么样的,这是我的责任。” 法朗西斯无法拒绝这个请求。 于是她只能再次给德米特写信,详细说明情况以后,她还保证自己会报销他的车票钱和因为请假被扣掉的工资。 德米特依旧老好人的答应了,犹豫一番以后,他寄来了自己的工资条,看得出来,他现在的确很缺钱。就像法朗西斯当初一样。 晚饭时间定于周四晚上,德米特表现出来足够的涵养和友善,顺利得到韦斯莱夫人的认可。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法朗西斯都过得很艰难,因为韦斯莱夫人看向她的目光总是掺杂着怜悯、疼惜和哀愁,她又像瓷器一样被呵护起来。 当金妮、赫敏、罗恩和哈利为狐媚子而满头大汗的时候,韦斯莱夫人总是找借口让法朗西斯上楼取个东西啦、把坩埚从左边挪到右边啦、去窗户旁看看今天天气怎么样啦…… ——这也是为什么法朗西斯一定要把监护人权利转交给德米特的原因之一,她不喜欢被像瓷器一样对待,也不喜欢韦斯莱夫人看向她时无意间流露出的哀愁目光。 她只能对他们怀以无限感激。 正如德米特自己所言,他不会是一个称职的监护人——应法朗西斯要求,同样也是他不愿意继续多管闲事,他只负责接收圣芒戈的病例报告,但是并不打开它们。 所以当法朗西斯写信告诉他自己被韦斯莱夫人过度呵护的苦恼的时候,他直白尖锐地表示: 法朗西斯, 我对你患病的现实深表同情,但从上次的短短接触中,我可以肯定韦斯莱夫人是一位善良伟大的女性,你的抱怨未免有失礼貌,也会令她伤心。 这是不应该的,实际上,我认为你此番行为未免有些冷漠。 当然,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和观点。 祝早日康复。 …… 法朗西斯没好气地把信扔到一边,这人还真把自己当她的家长了! 这些天唯一真正值得高兴的事就是哈利在魔法部的审判中被宣布无罪,可以正常回到霍格沃茨上学。 法朗西斯有时候会在房子里四处乱逛,欣赏布莱克家族留下的古老家具和挂毯,但是那张挂满家养小精灵脑袋的木板着实令人恶心,幸好它后来被藏在柜子里了。 小天狼星非常不喜欢这屋子里的物件,所以都是能扔则扔,但是对族谱挂毯和她母亲的画像却无可奈何,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它们弄下来。 而法朗西斯则在壁毯上发现了她和德拉科之间居然还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 确切来说,德拉科母亲的姐姐的丈夫是法朗西斯母亲的弟弟。 简单说,德拉科的姨夫的姐姐是法朗西斯的母亲。 再简单点,德拉科勉强算法朗西斯的远房表弟,但没有血缘关系。 世界真奇妙。 日子拖拖拉拉的过,终于来到开学这天。 哈利一行人才抵达国王十字车站,法朗西斯就看见德拉科站在不远处等她。 赫敏和罗恩也看见了。 “我先走了。”法朗西斯和几个朋友告别。 罗恩的脸色很难看,但没说什么。 看见法朗西斯走过来,德拉科挑衅地向格兰芬多们笑笑。 “别幼稚。”法朗西斯轻轻拧了他一下。 好像是要宣誓什么主权似的,德拉科一把拦住法朗西斯的肩膀,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还低下脑袋让法朗西斯闻他的脖子:“苦艾味儿古龙水,你喜欢的。” 法朗西斯锤了他一下。 罗恩在远处把牙齿咬得嘎吱作响:“我要杀了马尔福。”然后他又紧张地看了看金妮:“你可不要也被坏小子骗了!真不知道法茜看上马尔福什么!” 法朗西斯不知道金妮又被她无故牵连,她自然地跟着德拉科去找车厢和座位。 德拉科向她炫耀自己获得了级长徽章,然后又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