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刺了一下,隐隐作痛。 她轻咳一声,借带围巾的动作掩去眼中水雾,才继续笑着:“您再让他帮您重新找一个来。” 唐锦宏笑着连说了几声“好”。 下午桑晓找好了保姆,买了新的床单被套,接着紧忙地把出租房收拾干净,安顿好一切后,又没了时间去逛街。 第二天上午办了出院,接了唐锦宏回家。下午又去医院挂号看了一下说不出话的嗓子。 重度充血,大夫开了一大堆药后叮嘱她少用嗓子。 回家后,桑晓把注意事项都写给了保姆,然后拎着行李箱匆忙赶往飞机场。 最晚一班回Z市的飞机。 桑晓到了机场才知道自己的航班还没从前续城市起飞。 从下午五点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周围的航班都陆续起飞,候机大厅里的行人换了一拨又一拨。 桑晓喝光了五瓶水,吃光了一整盒咽喉糖,在将近十一点的时候,终于看到一架飞机从灯火明亮的停机坪上滑了过来。 巨大的飞机缓缓靠近,过了一会儿停在离他们最近的登机口。 坐在桑晓对面的一个阿姨立刻跑过去抓了一个地勤小姑娘问,然后满脸喜色的跑回来整理背包。 周围人见了也都得了启示一般,纷纷找出登机牌开始排队。 桑晓动作慢了些,排在队尾。 连廊里陆续有乘客出来,带着冬夜的寒气,像被检阅一样被候机大厅的一排人看着。 等了将近六个小时的乘客们眼巴巴的,只等里面的人走干净了,就轮到他们进去了。 桑晓也在看着,心里盘算的是包里剩下的半盒咽喉糖够不够撑三个小时。 就在这时,连廊的人群之中出现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穿着挺阔的黑色羊绒大衣,修饰出高挑笔直的身形。单手拉着登机箱,沿着玻璃长廊阔步而行。 他低头看着手机,黑色头发遮住侧脸。 桑晓心尖一颤。 这样深沉的轮廓曾在心里描绘过千百遍。 她眼睛一眨不眨,定定看着,生怕错过一丝细节,脚步也不由自主向连廊方向靠近。 男人始终没有抬头,也没朝这边看过一眼。 转角处立着巨大的广告牌,桑晓想喊,又喊不出来。 眼看男人就要消失在拐角,不知为何突然停住,感应到什么似的朝这边看来。 桑晓蓦地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