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苍阳剑的怒气便四散开来,四个人如同山崩地裂,尽数朝闭月击去。 阿月落在地面,目光如韧。 这是她慕容剑法的一招,名覆海搅天。 闭月双眼撑开,话语里不免吃惊:“小姑娘年纪轻轻有如此修为,假以时日,还真可称霸武林。” 曾丹在屋子里默默看着,阿月虽身有慕容诀的内力,可要如此收放自如,还能在众人围击时心绪不乱,这又绝非只靠内力。 “闭月,你竟敢绑我慕容家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长剑起,于缠斗之中,闭月的衣襟、面具,均已被她摘下,阿月见到一张苍老的刻满皱纹的面庞。 “身为大禹子民,却为北魏卖命。”她目光渐冷,语气中充满不屑。 “人各有志,你管不了所有人。” “那我便取你狗命!” 阿月身体旋转起来,周身劲风几让闭月不能睁眼,洁白的裙摆转起,如一朵盛开的莲花,而莲花中心,却是锋利无比的利剑。 “住手,否则我杀了他!”屋内黑衣人怒吼。 押着曾丹的那黑衣人将刀架在曾丹脖子上,可阿月就像没看见一样,利剑从莲心吐出,一剑刺穿了闭月的胸膛。 曾丹几乎报着必死的心,闭上眼睛,心里觉着,当年那个他不想认输的小妹妹,如今,真的成了他可望不可及的人。 屋外,阿月面色清冷,被溅到的鲜血染在她衣襟之上晕开,正如盛开的莲花中那点点红心。 “说,你们揽月门还与何人在大禹勾结?” 闭月的眼里光线逐渐黯淡,他没有回答阿月的问题,而是仰面倒下,留下没有说完的话:“权力,霸业,是所有人的欲望……” 阿月胸口涌出一口腥味,她持剑撑地,竟吐出一口血来。 想是体内真气与自己尚未融合,刚才情急之下运用,有些急火攻心。 阿月往右边看了一眼,曾丹已经被人掺了出来。 那人手执短剑,正是在建都醉仙楼相遇的,风卷残云,杨涛。 “杨兄,多谢。”阿月道。 她不满的瞟了一眼曾丹,刚才若非她瞧见有人往着曾丹那边去,又怎会真的不去救人。 “咳咳……”阿月捂着嘴,一脸不满:“你伤哪了小子?” 曾丹自嘲,幼时自己与慕容月比试输了,她也是这副看不起人的样子,问他:“伤哪儿了没?” 打不过便打不过了,他心悦诚服。 曾丹指了指自己的右手,那里经脉断了。 阿月脸上闪过一丝难过之色,上去试了试曾丹的右手,轻声道:“好歹是使剑的手,我会帮你治的。” 曾丹突然回过神来,喊道:“揽月门欲夺寻龙珠,北魏恐对大禹不利。” 原来昨夜曾丹确实是跟着阿月和夏无邪前往祁王府,可也正是那时,他注意到还有其他人在暗处觊觎祁王府。 他想上去查探之时,又见另一人与一群黑衣人缠斗在一起,正要相助,便被闭月从后击了一掌。 恍惚间,他听到那个所谓的闭月使者正召令手下,“祁王”、“寻龙珠”几个字他还算听得真切,其余的,便不再知道什么。 阿月听言先出手封住了他几处穴道,使其气血平稳,继而扯下衣袂一角,包扎好曾丹右臂的伤口,讲了讲昨夜至今晨大致的情况。 曾丹这才松了一口气。 杨涛掺着曾丹,三人一同走出了这院子。 曾丹看着阿月沐浴在阳光下的身影,欣慰的道了句:“不愧是清兄的妹妹,你们慕容家的人,我都服气了。” 曾丹此时面目中少了些平日的流气,显得严肃认真起来,阿月斜眼看着他,愣了愣,道:“小时候我赢你,是因为比试之前,哥哥教了我一招。” “哦?” “那时候我跟哥哥说,我不想输给你被你笑话,我想赢了你,就可以笑话你。” 曾丹也是释然一笑:“赢了便是赢了,仓促之下清兄的指点你既可以领悟,是你武学天赋过人。” “听起来,你和哥哥关系很好?” 曾丹摇了摇头,沉默不言。 阿月又问杨涛:“杨兄,你怎会在此?” 还不等杨涛回答,阿月就看见前方庭院门口的几个大字“听澜院”,原来,这里竟是听澜院附近。 这是巧合么? 这绝不是。 莫非,南宫静洺与揽月门也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