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于心的日子。 如今她的使命与责任,她绝不会退缩。 夏无邪隐约感觉到宁世明的意图,正因如此,他便不想将枫叶红与霓裳班牵扯进来。 宁世明朝他二人走来,笑中有种云淡风轻的从容,道:“若非我及时赶来,你们还准备将这骊山拆了不成?” 阿月却即刻反问道:“殿下,北魏当真派人出使我朝?” “自然是真的,我怎会用此事开玩笑。” 宁世明笑着,看向夏无邪,问候道:“夏公子,好久不见。” 夏无邪听过阿月的描述,知道公主正召集人马前往北边关卡,而这个时候,北魏居然向我朝派出使团,这其中几方势力各有心思,正是互相角逐的时候。 从静香这些日子与他的交谈之中,他知道北边朝廷对大禹一直以来的野心,揽月门常年渗透在大禹江湖之中,为北魏招揽能人异士,便是因为他们觊觎南边这方疆土。 而今皇帝□□,不满于百姓,公主既动了召集旧部的念头,那戎关一会,万一兵马冲突,公主的目的可不止是北边。 夏无邪心想,宁世明应当也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他本可置身世外索性当个潇洒藩王,可今夜他匆匆赶来,既稳住了南宫致远,又似将慕容家招至门下欲回青州统兵,这些事已足以昭显他追逐天下的野心。 夏无邪明白,既然祁王此时将他认作自己人,自然有些事也得告诉他才是,比如,那所谓的寻龙珠的真相。 朝阳如期而至,街上集市逐渐热闹了起来,夏无邪昨夜与宁世明把话说开,一行人准备继续往西前去青州。 阿月已去看过岳齐鲁的伤势,知道他只是有些损耗,并无大碍。 可岳齐鲁却有些看夏无邪不顺眼,他认为无论如何,慕容清之死夏无邪难逃干系,慕容月此时不应这样亳不计较与他交好。 阿月倒是异常严肃,冷静地同岳齐鲁说清其间利害,说南宫致远还想继续算计他慕容家,此时团结夏无邪并无不利,说北魏大敌当前,江湖人当同仇敌忾。 夏无邪静静看着那个灿如朝日的小姑娘此时淡定而落落大方的谈吐,看着她集合慕容家众人,展现一名“少家主”的气魄。 人都会踏上自己的路,然后在自己的路上,持续前行。 ———— 离开骊山前,夏无邪与阿月想一同来跟枫叶红道别。 可霓裳班此时早已不在秋梨院内,甚至钟掌柜,都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命人关着大门,着人在院里随意打扫。 “掌柜,霓裳班呢?”阿月问道。 钟掌柜见是昨夜身手不凡的少侠,也不好怠慢,便拱手回了句:“天还未亮就走了,钱都不要了,不知道着什么急。” 他语气有些埋怨,就说了这一句,又埋头算起账来,口中喃喃自语。阿月听着,似乎霓裳班是爽约离去的,他们本应在秋梨院还有连续几天的表演,这下,让钟掌柜亏了大发。 一时间,偌大的秋梨院内,只剩了钟掌柜算珠的声响。 这声响连贯清脆,一听便知算账的这位,也是几十年操练出来的常人所不能及之功。 两人不便多做打扰,随即告辞而去。 “还是夏大哥好耳福,听了好曲子。”阿月调侃。 阿月昨夜才听宁世明说起出将这出戏,本也想一饱耳福,谁知遇上那档子糟心事,这下也不知何时再能遇上霓裳班了。 夏无邪似乎被阿月的话击中了心思,昨夜秋梨院的一幕幕便在他眼前重现。 “其实昨夜,枫叶红一直在唱着曲,他的声音独特,别人是仿不了的。”夏无邪突然停下脚步说道。 他心里本就隐隐觉得有些事情仍是混乱的,却一直没有想通其中关节,关键时候阿月漫不经心的一句调侃反倒成了破局的关键。 其实枫叶红昨夜在秋梨院根本无暇杀人。从出将到折英,他一直在唱戏,其间怎能在霓裳班众人关注之下,出面杀了人,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表演。 所以死于秋梨院的南宫家小厮,并不是他杀的。 枫叶红的独门武器缚龙丝是削铁如泥的利器,可轻松取人性命,昨夜那小厮喉颈被人割破,确实像是死于这缚龙丝之下,却也仅仅是一种可能。 夏无邪其实并没有查探过骊山客栈丧命的那几人的伤口,或者,他们的伤口与秋梨院死的这位,并不一致。 那么,除了枫叶红外,分明就还有其他人想对付南宫致远。 是谁? 阿月不屑道:“南宫致远多行不义,江湖中要收拾他的人也不少,是他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