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光芒,不禁有些期盼它的变化。 初升时温柔和煦的微光,终将愈演愈烈,成为炽热的光亮。 数日前,也是在这一方河套平原上,他同阿月还有林柯,见到了落日的辽阔。 今日的朝阳让他回忆起自己当时那份赤子之心,他想,或许阿月也在另外的地方看到了此刻的朝阳。 便是天涯共此时了。 “可以上路了?” 头顶传来风四娘的声音。 “多谢前辈体谅。”夏无邪作揖道:“实不相瞒,无邪此路一定是凶险无比,前辈真要与我同行?” 风四娘翻身落地,不屑道:“男子汉大丈夫,少这么婆婆妈妈。” 夏无邪再次作揖后便转身在前头带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绵阳的秀山村。 两人没有走官道,特意选了些崎岖的小路,便就是为了躲开南宫家的追堵,没想到正因为如此,反而让两人发现了郝通的尸体。 郝通被人用利器封喉。 听夏无邪解释,风四娘这才知道上了当,昨日在他面前死的那人,本也不是什么醉仙楼的掌柜,不过是为了引诱她对郝阻出手的诱饵。 可风四娘还来不及生气,这埋尸场便立刻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领头的是一男一女两人,衣服是黑白两色,正是先前曾在悦来客栈出现的白面使者。 “无霜剑。”那男人说:“夏公子,可算找到你了。” “是南宫家主命你们前来的?”夏无邪问。 那两人却不做回答,而夜面使者的长枪已然对着夏无邪出击而来。 林柯擅使枪法,枪法一路,无外乎刺、劈、挑、压、拦等十三个基础招式。见识过林柯斩银枪法的犀利,夏无邪虽有伤在身,夜面使者的枪法其实也并不难破。 而玉面使者的弓弩则在远处架着,玉面使者与她哥哥有着惊人的默契,手提弓弩,还能左右跟着夜面使者的步伐走动,不一会便完全瞄准了夏无邪闪躲中的身形。 “嗖”的一声,一支弩箭便发射出来。 夏无邪反应迅速,提剑将那弩箭拨开,自已身侧却是完全暴露在了夜面使者的长枪之下。 说时迟那时快,风四娘一个箭步,竟徒手握住了那支弩箭。同时长腿飞踢向夜面使者,拦下了他的攻势。 风四娘再一用力,那弩箭便折成两截,连接处断成了粉末。 玉面使者似是而非的一笑:“血手残月果然名不虚传。” 风四娘正要出手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却感觉手指关节处一阵发麻。 “这箭上有毒?”风四娘封住自己手臂穴道,为人已是转身,将玉面使者擒在手里。 玉面使者竟毫无招架之力,硬生生吐出口血来。 夏无邪一时心急,加快结束了与夜面使者的缠斗,一招“一贯长虹”使出,夜面使者已狼狈得只剩下退路,他再翻身赶上,便执剑从身后抵住了夜面使者的咽喉。 这两人随行的手下还没来得及加入混斗,就被掣住了手脚。 “解药呢?”风四娘问。 “解药不在我这里……”玉面使者艰难出声:“本就是要请夏公子回府上做客的,主人怎会让我们把解药带在身上。” 夏无邪转身将夜面使者定在原地,赶到风四娘身侧,问:“前辈,你感觉怎么样?” “不过是些麻痹散,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早就见惯了,不足挂齿。” 说完,她又道:“挟持他们两个,我们离开这里再说。” 夏无邪点点头,两人带上白面使者,准备离开埋尸场这个是非之地。 谁曾想,这时王涵之竟突然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王涵之挡在两人身前,模样严肃:“夏无邪,你如今越发放肆了。” “师兄,你为何咄咄相逼?” “废话,你又为何不交出无霜剑,师父真是瞎了眼,才会把无霜剑交给你!” 王涵之话音未落,风四娘已忍不住出手教训他。 只见玉面使者被她打昏在地,随即一道红色身影便飞身前去对上了王涵之的长剑。 她的红色身影如同绽放的花苞,绚丽夺目,那双血手如同镀了金,就算半边已经麻痹,也丝毫不惧王涵之的剑锋,十招之下,她便夺了王涵之的剑,转身割破了王涵之的衣襟。 躲避不急,王涵之的一缕头发也被割落。 风四娘不屑道:“你这功夫,比夏无邪也差太多了,凭你,也佩用无霜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