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挑衅,客栈内的气氛已是剑拔弩张,此话一出,便更是故意挑事,夏铎哪受过这等侮辱,还不等玉白面使者的话说完,便使出一掌朝她击去。 这岂不是正中这二人下怀么。 夏铎的功法同样源自开阳掌,但与董开路不同,他的掌法糅合了飞刀的刀法,出招速度更显凌厉。 就那须臾之间,夏铎左右手已各掷出一刀,犀利的刀锋碰击白面使者的枪与弓弩,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那相击声振聋发聩,客栈众人若没有点内力傍身,便会产生一股眩晕感。 南宫静洺率先坐了下来,靠在门边。 伽罗派的水掌门立即喝道:“夏堂主,快住手!” 水掌门飞身一击,便是为了拦住夏铎的攻势,齐正阳见状,便也冲上去与水掌门对上一掌。 两人均往后退出数步,齐正阳身边的随从立刻会意,抛出一个包袱,齐正阳腾空接住包袱置于左手臂之上,右手扯开围布,众人目之所及,那便是一把古琴。 齐家的传家武学为化柔掌,化柔掌心法可将内力化为音阶,天音琴琴弦以琥珀天蚕的蚕丝制成,正是凝聚内力的最好介质。 齐正阳手中那把,虽不是齐家的天音琴,但对付客栈诸人,已是绰绰有余。 那古琴琴音一出,便有弟子开始掩耳挣扎,白面使者与夏铎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齐正阳高声道:“诸位,我们一同停手,别动干戈。” 南宫静洺艰难开口:“曹大哥,你快让这闹剧停下来罢,小弟实在受不住了……” 曹见侧首看了宁玉一眼,低声问:“公主?” 宁玉微微颔首,曹见便一个快步拔刀向前,对他而言,解决这闹剧只需让那黑白二人停下来而已。 他的南宫刀法已是出神入化,南宫刀法以快、准、狠著称,他一个筋斗翻上去,便迎面击上了夜白面使者的枪,长刀在他手中如同铁索,其雷霆出招之势,竟缚住长枪无法动弹,曹见再一个侧步,借力长枪,便飞到夜白面使者的头顶,直落大椎穴,将夜白面使者定在原地。 玉白面使者本在和夏铎纠缠,见到此情形,心里着急便落了下风,手上弓弩被飞刀所夺,转瞬间也被曹见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自曹见加入后不过三招,就制住了争斗。 齐正阳随即收掌,那可怖的琴音便停了下来。 宁玉明白齐正阳的掌法只为了制住众人,不然场面混乱起来,会不可收拾。 夏铎却疑问道:“南宫刀法,你是何人?” 曹见掏出腰间令牌,冷冷道出几个字:“云麾将军,曹见。” 只云麾将军这几个字,便证实了曹见是朝廷的人。 这人既是朝廷的人,又使得一套南宫刀法,众人心里虽有琢磨,终究不敢表露出来。 齐正阳回味过来,拱手向曹见道了声谢,又转头去问那白面使者:“挑动人心,意欲何为?” 南宫静洺恢复了些神气,他走将前来,随口便道:“还能为何,遮掩他们自己就是凶手的事实呗。” 齐正阳听此一言便立刻问道:“这二人就是凶手?” 夜白面使者一怔,仔细打量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 南宫静洺接着齐正阳的疑问回道:“不错,正是凶手,才在此地故意搅弄风云。” 夜白面使者眉头紧锁,他看了看同样眉头紧锁的玉白面使者,怒道:“你又是哪里来哗宠取宠的小人?” 南宫静洺双手一摊,反问:“阁下便是江湖人称白面使者吧?” “是又如何?” “白面使者近日开始声名大噪,一人使枪,一人使弓弩,我便好奇,这两人使的兵器也不常见,到底是何底细,结果诸位猜是如何?”南宫静洺上前一步,故意走到夜白面使者的面前,又转头道:“这两人便是当年甘乾寨的后人。” 此言一出,人群中便又传出窸窣的议论声。 江湖人皆知,十年前苏臻带人荡平了甘乾寨,若是甘乾寨有遗孤在这世上,那与苏臻必是势同水火。 夜白面使者心想这人怎么敢如此信口雌黄,便道:“混账,你凭什么说我们是甘乾寨的后人?” “长枪与弩箭皆是甘乾寨所用武器,阁下说话又是关中口音,很难让人不怀疑。当年苏当家虽说是灭了甘乾寨,难保不会遗留一两个漏网之鱼,算上年龄,你们这个年纪也正合适。话说回来,我倒是不知道你凭什么就把杀苏当家的矛头引到齐家和东阳帮身上,只能怀疑,你们就是凶手。” “你!我们路见不平将话说出来,怎么到你口里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