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邪的意思。 夏无邪虽也明白林柯的意思,但并不能对林柯的仇恨感同身受。 他朝公主行了一礼以表谢意,便转头对阿月说:“阿月,我们回城里去吧。” “这就回去?” “受公主之托调查绵阳血案,还责任在肩。” 阿月望了一眼宁玉,有些无奈。 宁玉则温柔一笑:“今夜我们会回候府,在府里等你们。” 待到两人走远,宁玉才说出口:“这位夏公子并不想报仇。” “他什么都不记得,自然没有仇恨。” 宁玉抬手轻触林柯滚烫的额头:“你呢?” 林柯握紧双拳:“一幕一幕,恍如昨日,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宁玉只是略有踟躇,她将自己的手掌贴在林柯的额头上,掌间的清凉与额头的滚烫相触,温声道:“我饿了。” 林柯无奈的看了一眼宁玉:“这次你想吃什么?” “这次就交给你决定,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林柯便迅速回了村,找老乡买了一只鸡,又掰了几根玉米,回到家里就立刻处理起来。 林柯的手法虽比不上大厨,但绝对算得上老道。儿时他便是这样做父母的帮手,与公主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道山上还全靠他给公主开小灶。 宁玉漫步走回院里,已经看见炊烟袅袅,烤鸡的香气也弥漫开来。 “我本以为今日要吃素。”宁玉坐在院里的石凳上。 “每年你都陪我,其实不必要委屈自己。” “我没觉得委屈。” 林柯继续忙碌着,宁玉看着眼前男人高大的身影,意识到与林柯相遇的那个雨夜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从袖中拿出一片绿叶,将绿叶放在嘴边,吹起了一首绵阳的童谣。这首童谣是十数年前她从胡大夫那里学来的,那一年她与林柯还年幼,林柯不慎在山里跌伤以至于手臂脱臼,也是胡大夫医治的。 那时的胡大夫虽也不算年轻,身体还算不错,他初到绵阳开医馆,许多药材也是亲自到山上采的,也是这样,遇上了受伤的林柯。 这童谣的曲调婉转悠扬,甚至吸引了不少飞鸟在院中驻足。 但林柯明白,这是因为宁玉在曲调中暗含了内力,飞鸟晕眩所致。 烤鸡出炉,林柯端上了桌。 “你准备如何报仇?” “醉仙楼,谁有寻龙珠,谁就一定脱不了干系。” “你要去醉仙楼?” “阿玉不去么?那可是寻龙珠的下落。” “或许只是个局罢了。” “以你的风格,可不会因为这是个局就不去。无论如何,组织者一定有所意图。” 宁玉轻轻一笑:“十八年来,或许你是最了解我的人。” “彼此彼此。” “但你或许并没有你以为的那样了解我。” “无所谓。” “但你会永远效忠于我?” “当然,我只效忠你一人,你那个皇兄,我并没放在眼里。” “小时候,皇兄抱过我。” “那又如何?” “若是我与皇兄之间有裂痕,是从何时开始的?” 林柯没说话。 “是从他登基开始?还是因为鹰卫,或是李尚书?” “问题的关键不是裂痕如何产生,而是你怎么面对这条裂痕。” 宁玉犹豫着,她明白权力的尽头终究只会有一个答案,这条裂痕的结局也将是非死即伤。 快进城时,夏无邪回头望了一眼蕴秀山。 “阿月,我的爹娘是否就埋在那山脚下?” 阿月懵懵的不知如何回答,反而问道:“夏大哥不想报仇么?” 夏无邪目光低垂:“或许我更想回到十八年前救下他们,当时的我做不到,现在却可以,可时光却无法倒流。我真想知道,惹得群雄相逐的寻龙珠,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这个……阿月也没见过,只是听说寻龙珠是龙涎凝结而成,光彩夺目,里面藏着可夺取天下的秘密,所以朝廷也格外重视。” “一颗珠子如何能得到天下?” “可相传太祖寻得此珠后就未尝败绩,天下归心。” “阿月也想得到此珠?” “我?” 夏无邪转头看向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