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的凶案是否有关?王长都又是否预感了什么,所以才那么谨慎。 阿月又问:“他府里那个女眷是怎么回事?” “你说明珠夫人?我入候府时间不长,也不清楚,只知道王长都对她很是宠爱。” “他身边还有一个大夫?” “小姐是说陆大夫吧,我听说陆大夫是官府的人,侯府的大夫伤了,侯爷便向绵阳府要了他来。” 阿月的眉头仍未舒展,她用手轻轻拖住下巴,喃喃道:“影山镇的事,得想办法告诉夏大哥才行。” 屠秋刃听得不真切,便开口探道:“小姐?” “老屠,你明日来正德医馆,就扮成被影山镇的火烧伤了的样子。” “这……可属下身上既无伤口,又脉象平稳……” “你都有办法进入王侯府中,这些小事自然难不倒你。” 屠秋刃无奈一笑:“属下照做便是了。” “对了,南宫致远也在王长都府中,你可知道?” “哦?” “你给爹爹送个信,我担心南宫家的醉仙楼集会有诈。” 屠秋刃点点头,却是一副欲说又止的模样。 阿月见状不由有些懊恼:“你有些什么想说的不妨直言。” “属下只是觉得,小姐与老爷也没什么解不开的结,为何总要对着干呢?” “谁说我和爹爹对着干?我们只是行事方式不同而已。” 阿月撅了撅嘴,这次独自出门前,她虽与父亲大吵了一架,心里却早就不生气了,不知此时父亲心情又如何。 “小姐还有何吩咐,属下这就告辞了。” 阿月打了个哈欠。 昨晚就因跟踪林柯熬了一夜,今夜又到了现在,终于是有些困了,她对着屠秋刃摇了摇头,只道:“你注意安全。” 屠秋刃便如一阵风一般的消失了。今年,是屠秋刃在慕容家的第十个年头了,阿月还记得,第一次与老屠见面时,老屠脸上的那道疤痕,仍在流血。 那时年幼的自己只顾躲在爹爹身后,不敢正眼看他。 她倒在床上,回忆着这些陈年往事,不知不觉已睡下了。 阿月睡醒的时候,已快日上三竿了。 她飞快的洗漱完,补上了一些胭脂口脂,便拄着拐杖叩响了夏无邪的房门。 夏无邪开门的时候,阿月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笑容中透着几分羞涩,眼中却带着几分狡黠,今日阿月换了件碧色的纱裙,整个人充盈着活力,她仰着头,肆无忌惮的看着夏无邪:“夏大哥,我起晚了。” 夏无邪却道:“不,阿月来得正好。”说完,便拿出两块松糕递了过来,阿月捧在手里,还隐约感受到松糕的温热。 “你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那日在苏臻府上,看你吃了不少。” 阿月点点头:“我们去医馆吧。”她笑着低下头,转身往前走去。 夏无邪看着眼前这个一瘸一拐的少女,嘴角有了不经意的笑意,他却并不知道为什么与这个少女相处短短几天,却好似认识了几年,似乎这个世界上除了师父,没有人比她更亲切。 今日在正德医馆坐诊的不是胡大夫,而是个年轻人,年轻人穿了见棕褐色长褂,面容清秀,二十来岁的模样,神态却格外沉着镇定,举手投足之间,有种温文尔雅的姿态。 夏无邪看他身形,与昨夜候府中相见的大夫有几分相似。 “胡大夫呢?”阿月坐下问。 “师父出诊去了,两位要等他老人家么?”年轻大夫回道。 “那倒不必,只是我这脚伤昨日在这里上的药,胡大夫叮嘱我们今日来换药。” “好,姑娘稍等。”说着年轻大夫轻轻拆下阿月脚上的绷带,又转了转阿月的脚踝,他动作轻柔熟练,手法倒真不比胡大夫逊色。 阿月却心不在焉,只一心盯着大门。 “陆大夫!” 熟悉的声音传来,来者却不是屠秋刃。 钟晓小跑着进来,脸上还带着些笑容,陆明转头与他打了个招呼,他却转眼看见夏无邪与阿月在,有点惊讶。 阿月解释道:“我们来这换药的。” 钟晓这才想起昨日这位姑娘的确是拄着拐走路,便开口道:“陆大夫医术这么好,姑娘的脚伤也马上会康复的。” 陆明道:“伯父的药我已让人包好了,这就拿给你。夫人的身体可还好?” 钟晓应着声:“我娘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