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也想……?” “无邪也想尽快为苏小姐找出真相。” 翠娘便点点头:“大约亥时末,就在小姐房内,那时小姐哭得很凶,我也不知是为何,她说想一个人静静,我便没再陪着她。早知有今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走开。” 翠娘说着又落下泪来,她长得英气,阿月还记得她生气的样子,可如今她满脸泪光,也成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姑娘。王羡之默默的看着她,这不由让阿月想起下午翠娘从王羡之房子出来的情形。 “你见到苏小姐时,她前额可有伤?” 翠娘皱眉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认为府内有谁会想杀害苏小姐?” “夫人!”翠娘答得干脆:“夫人向来与小姐不合,最有动机。” “嗯。”夏无邪点点头,又转而问王羡之:“这位公子呢?” “我……” “他是苏小姐的心上人王公子。”阿月道。 “哦,王公子,你今夜见过苏小姐么?” 王羡之顿了顿,道:“见过,她来找我,希望我带她离开这里,她不愿意嫁给彭扬。” “但是你拒绝了?” “我没办法不拒绝,我一介书生,寄人篱下,有什么资格带她走,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就这样死了,她一定是对我心生怨恨,要让我抱憾终身,就连个反悔的机会都不给……” 王羡之说着,不禁掩面痛哭。 房内的烛光被一阵夜风吹过,闪烁不定,映照在众人的脸上,光影浮动。 夏无邪看着那副女性画像问道:“这是何人?” “这是先夫人,小姐的娘亲。这房间也是小姐用来纪念夫人的。” “先夫人是因何过世的?” “病逝的。据说先夫人生下小姐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几年前的冬天,终于熬不住了。” “姑娘跟着苏小姐多长时间了?” “也有两年了。” “王公子来苏府的时间呢?” “嗯……差不多三年有余了。” 夏无邪又默默给苏明晓盖上了那块白布:“这里有劳两位。” 他说完,便与阿月一同离开了这里,夜幕很深,深不见底。而那轮皓月,孤零零的挂在一边,也许人的心境变了,看得景象就也变了。 “阿月姑娘,你有何想法?”夏无邪问,他没看阿月,只看着幽幽夜空。 “我看就是苏府内贼做的,那些江湖人士谁手上没个人命,何至于这么不敢承认。” “手上都有人命?”夏无邪反问。 “嗯,夏大哥或许不同,你若是才下山,手上应当还没有这些杀孽吧?” 夏无邪确实想这么承认,但他内心却突然有点迟疑。刚才,是他第一次见到死人吗? 阿月没注意到夏无邪些微的表情变化,她继续道:“你看,苏臻面对女儿的死,未免过于淡定,柳媚娘就不用说了,我们见到她与苏明晓争吵,还有刚才的王羡之和翠娘,下午,我可是见到他们两个单独见面了。” “原来如此。” 他们走回苏明晓的房间时,众人已散了,只又留了两个捕快看守这里。夏无邪索性调查起这个案发现场的情况来,他发现房间内没有什么过多的打斗痕迹,只在桌旁有一滩干涸的血迹,桌上则零星飞溅了些血液。 苏明晓为人应当还有些清高,房中书卷皆为当世名作,画作也多是青山远景。她既是苏臻的女儿却不习武功而好诗书,想必也与她母亲有些关系。 阿月也注意到这些,她道:“那个王公子便是苏明晓的表亲。” 一个捕快见状便道:“王捕头命诸位各自回房,他自会一一询问。” 两人点头离开,却在路过花园时见到了牡丹。 “牡丹姐姐!”阿月喊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牡丹朝阿月一笑:“夫人说她扭伤了,命我去仓库找了这药给她。她本来早就吩咐我了,结果后来小姐被发现……弄得我现在才想起给她。” “是谁第一个发现苏小姐的?翠娘吗?”夏无邪问。 牡丹摇摇头:“是青松,小姐晚间是会读书的,可是翠娘不会读书,所以夜间青松都会前去伺候。” “既然如此,为何翠娘是苏小姐的近身丫鬟?” “翠娘是先夫人的同乡,为人也机灵,特别会做小姐平日爱吃的糕点,只不过读书少了些而已。好了,我得快去给夫人送药了,免得要被责罚。”牡丹说完便匆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