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都掏了出来,兴致勃勃与魏怜分享。 魏怜多数时候在听,偶尔说说自己的想法。 “有几样便宜拿到京城来卖,稀罕物件,能引人,不过不是长久生意,你可以试上一试。”魏怜浅浅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眼尾晕红,沁出两滴薄泪,“游商的新鲜物件层出不穷,利大于弊。” 白铃儿心满意足:“就知表姊懂我!爹爹就没少年市场的眼光了。” “舅舅目光长远,赚得是大利。” “好嘛~”白铃儿撇嘴,“知我是小孩子心性啦,不许说,趁着年少,总该多去试试。累了累了,表姊快同我入寝!” 这等有歧义的话。 魏怜面颊微红,嗔道:“不知羞。” “表姊,不要羞。” 白铃儿得寸进尺抱住魏怜的胳膊,在她肩头一顿乱蹭。除却最最亲近的人,应当仅她知道表姊身上香香的,似梅,暗香疏影。 太让人着迷了! 暗恨自己不是哥儿的一天…… 魏怜在白府,老太太和白铃儿身边两头跑,动得多了,觉着身子骨都健壮了些。 雨水渐歇,京城迎来阔别已久的艳阳天。 顶着好天气,魏怜与白铃儿和白青梅在湖心小亭子里纳凉赏荷。 白青梅是魏怜大舅舅家的庶女,与白子泽同父异母,母亲是位贵妾,今年八岁,梳着羊角髻,略贪嘴,性格不错。 白铃儿与白青梅合得来,时常带她一起玩儿。 白大爷家还有其他几位庶女,暗争不止,烦得很。 说来也是怪事,不同于白二爷只有发妻,白大爷房里头的小妾一只手数不过来。按道理说,不该是独生的哥儿,偏偏妾室生的都是姑娘,唯一的哥儿便是大舅母生的白子泽。 其中缘由,怕是由不得深究。 魏怜正捏着一块糕点逗白青梅,小姑娘眼睛放光,能看不能吃,急得脸通红。 “你们倒是会寻好地方。” 闻声,魏怜扭头,瞥见白子泽向亭子走来。魏怜将糕点递给小姑娘,顺手拉她坐在自己身旁的石凳上,帕子细细擦拭指尖,而后手附上那看起来很好摸的羊角髻。 白青梅率喊出声儿,鼓鼓囊囊的嘴巴口齿不甚清晰,却响亮:“兄长!” 魏怜和白铃儿淡声:“表兄。” 白子泽自然而然摸了摸白青梅的头,魏怜先下了,自然收回了手。 白铃儿抬手捋开挡了眼睛的头发,挤到魏怜身边,后者顺势给她让了个空位。 白铃儿:“秋围在即,表兄今日怎么得空?” 白子泽温润一笑:“难得好天气,松快一日,后面可没这般好日子了。” 说着话,他的眼睛总是不自觉撇到魏怜身上。 魏怜有了猜测,勾着正好的笑:“表兄天资优秀,当能取得个好功名。” “借表妹吉言。” 魏怜接着道:“到时,大舅母定然欢喜。” 提及母亲,白子泽敛的笑容,淡下。 白铃儿端起盘子,问:“来一块吗?滋味不错。” 白青梅不能再赞同:“兄长,好吃极了!” “不了。”白子泽歉然,“出来时间不短,我当回去温习功课了。” 白子泽走远,白铃儿连盘子带糕点都送给了白青梅:“去玩罢!” “谢谢铃儿姐姐!” “表兄一表人才,学富五车,表姊,你方才应当明白他的意思吧?”亭子里就她们二人,白铃儿直言不讳。 魏怜挑了挑眉,觑向白铃儿:“你坐过来时,不是已经懂我意思了吗?怎么多此一问。” 白铃儿脑子可聪明了。 “好奇。”白铃儿歪头,“在外人看来,他算夫婿不二人选了罢,若是今年中举,明年一甲,更是炙手可热。”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行商的都懂。 魏怜摇头:“非一路人,何必?” 仕、商两路人,魏怜从不会和自己的快乐过不去。 白大爷家重学识,不用想便知白子泽以后会娶一位知书达理的门当户对的姑娘,或者是再往上。大舅母的心思大概率是后者,她认为她儿子配着是绰绰有余。 何必去惹这一身腥? 和自己过不去是想不开,魏怜一直想得开。 何况,她对表兄,没那心思。 论权势,举人还在飘着,能比过蔺统领吗?论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