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对方的声音却像魔鬼一样,让她不断回忆起被霸凌的过往。 其实温语山做过很长的心理治疗,现在基本和正常人一样,但偶尔想起余蔓过得像没事人一样还是会恨得牙痒痒。 在北江的时候,能有一份手艺补贴家用,她从不以此为耻,她只想不能接受刺绣在对方嘴里说出来像是什么低人一等的东西一样。 温氏刺绣是不行了,但也没到像是地里的泥一样,谁都能来踩一脚。 再睁眼时,温语山脸上满是怨恨,冲动之下,拿起旁边的银针就要往对方脸上扎去。 这时,旁边突然飞出一瓶水,瓶盖没拧紧,里面的水泼到余蔓身上,余蔓吓得尖叫退后,“谁啊,神经病啊!” “不好意思,一时失手。”温礼年淡淡地说。 余蔓本想发作,但看到温礼年指了指摄像机的方向,正在运作的摄像机正直直对准她,余蔓以后还要考剧院做舞蹈演员的,要是留下互联网案底就不好了,余蔓只好恨恨地剜了温礼年一眼,拂袖离去。 而一旁的温语山还惊魂未定,紧紧攥着银针,被扎得痛呼一声才回过神,想到刚才自己是对着余蔓眼睛去的,就冷汗直流,如果她刚才真的怎么做了,后果不堪设想。 温礼年走到温语山面前,意味深长地低声说道:“想要让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都后悔,就把温绣好好发展起来,不要一时冲动,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温语山怔忪地抬起头,却只能看到一个离去的背影,突兀地,温语山觉得这人的背影有点儿像她父亲年轻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