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温礼年音量小,但还是被白辉捕捉到。白辉闻言,把手里的啤酒一口干了,如释负重般说道:“是啊,以前活脱脱像个孙子,怕这怕那,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温礼年想起前世,他刚认回沈家的时候,他那时因为沈家的琐事弄得心烦意乱,半夜接到了白辉的电话,他本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声音却异常沧桑。 “没想到你真的接了?” “白辉?”温礼年听到熟悉的声音,试探问道。他其实和白辉算不上熟,只是在竞赛上经常见到,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是我,我在国内没朋友了,大家都不接我的电话,只有你接了。”彼时白辉已经出国好几年了,白家父母因为女儿去世一夜白头,竞争对手趁机下套,让白氏欠下巨额债务,事业可谓是一落千丈,豪门圈避之唯恐不及。 白辉沉默良久才说,“我其实前几天才知道白家的事。”白辉自嘲地笑道,“大家都说我是白眼狼。” 温礼年在白辉出国之后就断了联系,想起现在白家的处境,以及白辉对白欢异样的情愫,温礼年也只能说出“节哀”两字。 “虽然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改变的,但要是我当初脸皮厚一点、再勇敢一点,也许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白辉喃喃自语,也没等温礼年回答,就说:“先这样吧,有时间再约,我挂了!” 但不会再有那一天了,温礼年再见到白辉的时候,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因为白辉最后一个联系的人是温礼年,警方通知温礼年来做笔录。 他到现场时看到相互搀扶的白家父母,两个孩子都相继去世,经营了半辈子的公司宣布破产,还背上了巨额债务,晚年凄凉不过如此。 民警贴心问道:“他的死状有些……”民警欲言又止,“你确定要看?” 温礼年点点头,民警掀开白布,确实凄惨,全身烧焦,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温礼年只看了一眼就别开眼,艰涩开口道:“他是怎么死的?” “他是自杀的,在车内自焚,还连累了一位路人。” “路人? ” “对,那个倒霉蛋叫颜成天。” “颜成天?”温礼年心头一颤。 “怎么,你认识?”民警眼神锐利地看向温礼年。 温礼年脸色未变,淡然地摇摇头,说:“听说过,好像是个明星。” “是啊,好像还演过几部戏呢。”民警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温礼年不动如山,未果,民警终于收回视线。 因为白家父母承受不住刺激,最后还是温礼年帮忙收敛了尸体。 温礼年看到眼前还活蹦乱跳的白辉,如梦初醒,“你说什么?” “我跟你走心呢,你是一句也没听啊。”白辉暗自嘀咕,“我说,我之后会好好报答叔叔阿姨的养育之情,但有些事真不是我能控制的,大不了以后给他们二老下跪。” 白辉最后一句话嘟嘟囔囔的,温礼年没听清,但还是破天荒的开口,“去做你你一直想做,但不敢做的事吧,否则你之后一定会后悔。”温礼年在最后一句话加了重音。 白辉像是活见鬼般地看着温礼年,震惊地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居然能从温礼年嘴里听见这么善解人意的话!” 温礼年白了他一眼,不露声色地说道:“机会只有一次,我已经提醒你了。” 白辉看到温礼年眼里的正色,也认真起来,低声说道:“我知道。” 白辉和温礼年告别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姜歌云在他房间前等他,“聊聊吧。”姜歌云用眼神示意,没等白辉反应,就往酒店的露台走去,白辉跟在身后。 姜歌云抱臂坐在露台的秋千上,居高临下地打量他一番才说,“你知道你的恋综搭档为什么是我吗?” 白辉思忖片刻,“我父母安排的?” “没错,”姜歌云抬手欣赏手上刚做的美甲,漫不经心地开口:“准确的来说,是相亲,我们双方父母都相中我和你,于是安排了这场相亲。” “可我不喜欢你。”白辉蹙眉道。 姜歌云冷笑一声,觉得白辉非常天真,“豪门之间哪怕是结婚都不需要喜欢,何况是相亲。”姜歌云话音一转,说:“还是说,你心有所属?” “……” “怎么?连喜欢的人的名字都不敢说?” “白欢,我喜欢的人是白欢。”白辉郑重其辞地说。 姜歌云默然,红唇扬起,又冷笑一声,“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能对自己从小长大的姐姐有非分之想,这个亲不相也罢。”说完,拿起LV包包就起身离开。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