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写的场景赫然是凤徊和男主展风言决裂那一场。 和赵浅予搭戏的工作人员走上前来。 “开始吧。” 制片人开口,工作人员念出属于男主展风言的台词:“阿徊,你执意如此?” 赵浅予平静的盯着工作人员,此刻开始,她就是凤徊,而对面就是自己从幼时便倾慕的男子,展风言。 赵浅予抚摸着腰间并不存在的玉佩,脸上甚至带上笑容,只不过那笑容里带着些许苦涩。 “我准备了你爱的月桂酒,风言要试试吗?这个酒是用天山运来的泉水,加上望月城的桂花一起酿制的。” 赵浅予拿起工作人员提前准备好的酒壶,到了一杯酒,笑着递给展风言,眼睛像是含着一汪春水,只是那春水并不平静。 这带着祈求的眼神望向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心下不由的一软,本想接过那并不存在的酒杯。 但是手上的剧本提醒他,自己是在对戏,只能硬下心肠,一把打掉。 “啪!”酒杯砸在地上,杯中的酒水也撒了一地。 赵浅予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鼻字抽动:“可惜,可惜,这样的好酒却没人欣赏。” 明明是笑着的,却无端的让人觉得悲伤。 “林大人虽然做错了事情,可事出有因,你非要用凌迟这样的刑罚?” 赵浅予缓缓的坐在桌子旁边,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缓缓喝下。 “他扣下给镇北军的粮草之时,就该想到今天,我今日给他一个体面,当日他可曾想过镇北军七万将士。” “他们也有家人,他们的家人也在等着他们回家。” “可是你为此已经杀了够多人了,林大人不过是执行自己收到的命令,又何错之有。” 细微的笑声传来,赵浅予几乎要笑出泪来:“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理由,不愧是你,要是找我喝酒,我欢迎,若是为了林家的事情,你不必找我。” “此事绝无转圜的机会。” “更何况,我听说林家那位小姐,行事虽然乖张,那张脸倒是生的不错,难不成,清心寡欲的展大人,也动了心?” “你不愿就罢了,何必往她人身上扯!” 工作人员退下,赵浅予看着工作人员离开的方向,拿起酒壶,闭眼一饮而尽,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 再睁开之时,神色冰冷,挥挥手小声说道:“把林安利关押到内庭的监牢,天牢里放个身形相似的,今晚怕是有人不安分。” “这月桂酒闻起来那样香甜,喝起来却是如此苦涩,怪不得他连酒杯都不愿接过去,呵。” 赵浅予突然笑了起来,看着桌上那酒壶,拿起狠狠砸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就应该毁掉,不是吗?” 赵浅予已经将片段表演完成,见桌后四人始终没有说什么,也只能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在旁边的工作人员的提示下,制片人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编剧薛甜目光灼灼,导演吴周依旧是之前的样子。 “你叫赵浅予,对吧。” “是,你怎么会加上后面那段让暗卫去天牢里换人呢?我记得这段给你们的剧本里并没有。” 吴周看不出来喜怒,抬眼看向赵浅予。 赵浅予不慌不:“因为我在试镜前看了薛甜老师写的原著,原著里的凤徊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杀人,但是她每一次杀的人里总有真正的想要勾结外族的朝臣。” “而且,从书里几个案件来看,凤徊虽然没有正面出手,可每次给男女主提供帮助的人背后总有个神秘侠客。” “而那个神秘侠客从来没有和凤徊同时出现过,而且,薛甜老师也在拜访中说过,凤徊的原型是暴君晟帝,晟帝和神秘侠客有同一个爱好,就是桂花糕。” “所以我大胆猜测,凤徊就是书里那个神秘的侠客。” “那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看到和自己青梅竹马的展风言反常的举动,而没有动作。”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吴周见赵浅予离开,还没来的及给自己的老友于导打个电话,就见编剧薛甜兴奋不已。 “她居然猜到了,之前有人说我书有bu,怎么会,你看这不是有人能看出来嘛。” 薛甜兴奋不已,拉着吴导不住的感慨:“我宣布,她就是我心目中的凤徊,我的凤徊就是这个样子的。” 吴周也赞同的点点头,老友只说赵浅予形象很符合自己这个角色,但是演技一般,今天看到明明很合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