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厢,卫霄直接把自己杯子里的酒给一口闷了下去。 接着又倒了一杯,一边喝一边冥思苦想娱乐圈里还有谁能出演北蛮皇子的角色。 还得考虑对方的档期…… 越想越头疼。 “小卫,小卫?”石老就纳闷了,“这小子在想什么,刚还好好的。” 手里的酒杯被夺走,卫霄这才回过神,就看到自己的酒杯落到了石老手里。 “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就剧组的一点事。” 石老把酒杯放下,“我跟婉萱准备走了。” “那我送您……” 不等卫霄说完,石老拍了拍他肩膀,“不用,我就跟你说一声。正好婉萱要跟姜小友和安安姑娘说点事,我们去外头喝杯茶。” 姜令曦和许令安对视一眼,齐齐站起身。 再加上宿家姐弟,六个人静静离开包厢。 在大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位置要了一壶解酒茶后,李婉萱看向起身正在给大家倒茶 的许令安,“安安,这件事,还得拜托你去跟你外公说。” 许令安倒茶的动作一顿,“李先生要我说什么事?” 姜令曦注意着李婉萱的表情,捏着茶杯在掌心转了半圈。 “衣衣这丫头是小师弟的徒弟,也就是你外公的徒孙,但当年他们师徒俩之间出了些事。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心结,总要解开才好。” “怎么解?”姜令曦对上李婉萱看过来的眼睛,不闪不避直视回去,“李先生,目前已知宿衣的师父简生是您小师弟,您又说这件事需要拜托安安去跟张老爷子提,看来是认为只有安安去提,这件往事才有说开的可能。那我是不是可以大胆猜测一下,张老爷子的小徒弟,您的小师弟简生,是否跟安安关系匪浅?” 留意到在姐姐说了这些话后,李先生面上猛地一怔,许令安捏着杯子的手也猛地一颤。 姜令曦眼疾手快把她手里的杯子给拿过来,顺带着拍了拍她手背。 李婉萱见状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姜姑娘还真是心思敏捷,我确实是有怀疑,安安这孩子是简生和安宜的女儿。” “当年的事,其实我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在这里也不敢妄言。现如今最清楚这事经过的,或许就只有师父他老人家,还有简生本人了。” 宿衣轻轻摇摇头,看向许令安,“我一开始见到简老师的时候,就看到他在写生。整个人,邋里邋遢的。我当时在旁边看他画完了一幅画,准备走的时候,他突然扭头问我要不要学画。我当时只觉得他画的画很好看,说不上来,下意识就点了点头,从那之后他开始教我书画。” “后来慢慢熟悉,我也大胆了些,有问过他怎么会来我们镇上。我们镇上很偏的,只有想出去的没有想进来的,但他什么都不说,我从那之后也就没再问过了。后来他说我的画已经很好了,继续练习就好,之后人就不见了。” 这番话她之前也跟师伯说了一遍。 一时间,桌前坐着的所有人都看向许令安。 李婉萱朝她安抚地笑笑,“没事的安安,你要是……” “好。” 李婉萱说话声顿住。 就见对面坐着的小姑娘朝她轻轻笑了笑,像一朵正在静静开放的茉莉,“我会转达给外公。而且,我也很好奇自己的身世到底怎么回事。” 或许这事会揭开外公的疮疤,但她同样不愿意糊里糊涂地认亲,再糊里糊涂地相处下去。 再者,只有疮疤揭开,里面累积的脓水才能流出来。 或许会愈合得更快一些也说不定! 就算是伤口太深愈合不了,她也觉得要比闷在心里这么些年要更好一些。 “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 把两位老人和宿家姐弟送到大门口,看着他们上了车,姜令曦和许令安转身静静往回走。 “姐姐是不是早就察觉到了?” 姜令曦轻嗯一声。 观察身边的每个人是她的本能。 在李婉萱第一次看许令安的时候,她就察觉到那道眼神有些异样了。 “姐姐你知道吗,”许令安的语气像是自嘲又像是在自我开解,“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世居然还能这么离奇!” 自从知道自己亲生母亲是谁后,她不是没好奇过扮演父亲这个角色的又是哪位。 但看外公提都不提,她也就没敢问。 如今却在李先生这得到一个很有可能的人选。 “姐姐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像开盲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