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姜令曦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回来就看到沈云卿手上握着飞机上提供的速干笔，小桌板上还摊着打开的笔记本，正认真写着什么。
她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声：“在写什么？”
下一秒，笔记本被递到跟前。
就见左边白纸上，整齐罗列着三道数学题。只看一眼就可以确定，对她现在的水平而言，难度有点大。
姜令曦：“……”
人干事？
“给我做的？”
“嗯，我看你有点无聊，做这个可以打发时间，想得累了还能眯一会。”
姜令曦：“……我可谢谢你这么了解我了！”
知道她除了正儿八经的休息时间，一般情况下基本上很难入眠，尤其是现在周围还有这么多乘客，除非是脑子真的用累了，才能顺理成章进入浅眠状态。
“不客气。”
姜令曦拿着堪称催眠神器的笔记本悻悻回到座位上，摊开那一页题，认真看完题干后开始在后边的空白纸页上打草稿。
顾千彤忍不住把目光从面前刚播了没一会的电影上移开，皱眉看向坐在前面的两个人。
搞什么？写字聊天？
强忍着换座的欲望，她努力把注意力移到面前的电影上，就见前面又有了动静。
前面座位伸出来一只手招了招，她就看着沈云卿离开座位去了姜令曦那。
当即坐直，等了一会见人还没有走，她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下来。
抿抿唇摘掉耳机，自虐一般悄悄往前靠了靠，她想听听这两个人挤在一张座椅上到底在干什么！
前面座位。
姜令曦正歪着头看身边再次变身的沈老师给她批改答案。
“又漏了两个步骤。”
她狡辩：“其实这两个步骤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的。”言下之意，就是没写出来而已。
“下次要注意不能漏掉，这次就不扣分了。”
“结果呢？”
“是对的。”
……
顾千彤表情逐渐转变成茫然。
这都，什么跟什么？
三道有一定难度的题做完，差不多就是一小时过去了。
姜令曦把手上的笔记本一合，收起小桌板，把身下的座椅调整成平躺模式，揉了揉太阳穴，“还真有点累了，我眯一会。”
沈云卿见状也没拆穿，转身把放在格子的毛毯给拆开，盖在身边的人身上，“睡吧。”
姜令曦看他一眼，拢了拢毛毯，闭上眼睛。
沈云卿轻手轻脚起身，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座位上，他才朝坐在后面的顾千彤看过去，对上她有些复杂的表情。
“你……”
“嘘！”
顾千彤看着升上去的隔板，心情复杂地把话咽回肚子里。
身边有熟悉的人，姜令曦这一觉睡得还算安心，苏醒的时间比她预计得要晚了点。
起来正好碰到空姐正挨着座位发放热水饮料，她要了一杯温水，喝完整个人都清醒了。
一看时间，还不到下午五点。
才飞了一半！
晚餐的点单开始了。
依旧是沈云卿代劳。
“晚上要少吃一些吗？多来点水果？”
“嗯。”
顾千彤吸取午餐时候的教训，老老实实点了些自己爱吃的。
晚饭之后飞机落地之前还有一顿夜宵，当然也可以叫做早餐。
姜令曦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沈云卿刚给她调好的。
两个时间，一个是熟悉的帝都时间，另一个则是目的地的时间。
这个时候的帝都是晚上，但现在，她打开手边的遮光板，这边刚好是日出，喷薄而出的光芒把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灿烂的橘色光芒，令人目眩神迷。
这一看就忍不住看了好一会。
虽然从现代苏醒之后，就从原身的记忆以及充斥在身边的信息中知道了这个世界比她原本以为的还要大，但这还是第一次亲身体会。
世界这么大，的确有必要亲自去看看。
当广播声响起来的时候，舱内有小小的躁动。
姜令曦也忍不住松了口气，虽说这能坐能躺的座椅确实很舒服，但在上面一连待十多个小时，对她来说还是从没有过的体验。
好在终于结束了。
不好的是回去的时候还得再坐一趟！
从机舱出来，看到外头明晃晃的日头，不少人还有点恍惚。
“曦曦姐！”
姜令曦抬手回应了下正朝她疯狂挥手的路筝筝，带着沈云卿走到一处空地等着。
几个人推着托运过来的行李赶过来汇合。
点好人数，行礼也都是全的，这才聊着在飞机上的经历朝出口走去。
本来机场大厅因为举办国际时尚盛典的缘故已经有不少人，从出口出来，外头更是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
身后是从世界各地飞过来的飞机落地轰鸣声，前方是人流如织，正中间的红毯铺陈开来，逶迤到很远。两边各大媒体早已摆好长枪短炮，俨然是另一个红毯环节。
佟悦刚把手机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