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一行人陪着魏兆恒去接魏家的遗体,封邵司被关进了当地监狱,报纸媒体又用了大篇幅报道这起灭门惨案的后续,大肆表扬了当地警方破案迅速。 舒梨他们和当地警方达成了协议,功劳是警方的,至于封邵司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就当看不见。 城堡的遗嘱是假的,它的继承依旧是个迷,除了当地闲得无聊的人,没几个人关心,大家的热议点全都在命案本身。 至于关于城堡里的实验和M血清以及非法人体实验这些隐藏起来的案情细节,因为牵扯太多并没有公布出去。 魏兆恒不关心这些,不如说对他们家来说隐藏了最好,至少能保留他父亲最后的体面。 不管怎么样,他们家都付出了沉痛的代价了。 舒梨明白魏兆恒心里的纠结,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解他,只能等他自己慢慢恢复了,她相信他一定很快就振作起来。 魏家的葬礼选在了今天,艳阳高照,是一个非常好的日子。 和魏家生前关系处得不僵的都来了,除了封邵云。 魏兆恒看见了封邵云,他不想搭理封家任何人,就当看不见。 舒梨和裴伊萝全程陪在魏兆恒身边,所有人都穿着肃穆的黑白衣服,表情沉重。 霍家一家也来了,其中当属霍闻宣最尴尬,他和魏诗语的婚约还在,现在魏诗语死了,他是取消婚约也不是,不取消婚约也不是。 “小魏。”霍闻宣过去嘘寒:“节哀顺变。” “老宣,婚约的事,就当不存在吧。”魏兆恒正摆弄着魏诗语生前最喜欢的花,花海簇拥着冰冷的墓碑,“我大姐也不喜欢你,再说你是活人,还能和牌位结婚不成。” 魏兆恒豁达道,他说话也不避忌,毕竟他和霍闻宣之间没什么好顾虑的。 献完花的霍闻宣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除了让魏兆恒别太伤心这些空洞的安慰以外。 “我大姐谁都不喜欢,她就喜欢到处撩帅哥小鲜肉,一个人也挺好的,在 霍闻宣还想说点什么,封邵云就过来了,他识趣地避开,不过没走太远,生怕他们吵起来甚至打起来。 霍闻瑾就在旁边魏诗诗的墓碑,放下一簇花就走了。 舒梨和裴以琛过来一起献花,她感慨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生命真是无常,她应该更加珍惜身边的人。 “舒梨。” 舒梨猛地转过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的樊天颂,瞬间火冒三丈:“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 “你居然也会这么和我说话了?”樊天颂笑容是说不出的感觉,他看了一眼裴以琛,又道:“现在轮到我不受欢迎了?” “樊天颂,今天是魏家的葬礼,你还有点良心就不要出现在这里。”舒梨板着脸,郑重地和樊天颂说。 樊天颂推了推墨镜,笑容更加耐人寻味,“今天是魏家的葬礼,舒梨,你不应该这么对我,万一我在这里大闹起来可怎么办呢?” “樊天颂!”裴以琛警告的眼神看着樊天颂。 “裴以琛,你还好意思搬出一副正义使者的表情,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谁?”樊天颂的表情一秒变得可怕。 裴以琛表情不变:“有什么你就冲着我来,扯其他人干什么?” “我是冲着你去的,其他人只是意外,意外的事谁都不好说。”樊天颂摊手。 舒梨忍不住骂道:“你简直有病!那都是人命!” “我很抱歉。”樊天颂表情诚恳。 眼前的樊天颂对舒梨来说是陌生的,他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樊天颂!你给我滚出去!”魏兆恒这一吼引来了不少来吊唁的人的侧目,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封邵司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起诉樊天颂,樊天颂早就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更何况他本人也确实跟命案没有直接和间接的关系。 所以樊天颂才能像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里。 “魏大少,生这么大气,对心脏不好,你们家可只剩你一个人了。”樊天颂一脸的关切。 樊天颂的话成功把魏兆恒的怒气激到了临界点,他揪着樊天颂的衣领一拳揍过去,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就被樊天颂轻松挡回去,还把他摔得站不稳。 樊天颂练过,而魏兆恒只空有身高,真打起来肯定占不了便宜。 “今天这种日子,我不跟你计较。”樊天颂好脾气似的道,他慢条斯理理了理自己的被弄皱的衣服。 其他人一见这边打起来了,都赶紧退得远远的,生怕被波及。 魏兆恒气得双眼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