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手指缓缓掀开精巧的包装盒,然后砰的一声—— 舒梨毫无预兆被一记弹簧拳头给捶了鼻子。 …… 她摸着鼻子,牙齿磨得咯咯响。 弹簧拳头此时裂开了,一条吊坠垂了下来。 舒梨鼓着脸扯下吊坠旁边的便利贴:开心吗小朋友? 开心! 开心到想揍人! 舒梨小时候确实很喜欢这种整蛊玩具,收集了好多,可她现在已经二十一了! 她生气地研究着手里的吊坠,这不是琦蛳螺吗? 而且还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藏品,价格可是天文数字。 琦蛳螺留下,你嘛…… 舒梨晃了晃这个给了她一拳头的家伙,扔到车后座去了。 把脖子上戴着的玛瑙石项链换成这条琦蛳螺的吊坠,舒梨照了照镜子,发现更搭。 车子继续前进,舒梨没有时间欣赏帝都的夜景,直接开到宴会现场——天华豪庭。 帝都权贵开宴会基本都会选择这里,城堡改建的酒店,奢华浪漫,汉玉台阶,波斯地毯,充满金钱的味道。 今晚各界人士齐聚这里为站在世界顶端的商业巨子霍董事长庆生,安保比平时还要严密。 顾安安第一次来这里,就算从小到大出入惯了高端会场,也不得不惊叹帝都霍家的排场,她还没进入到主会场就看到很多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风云人物。 为了今天能出风头,她把家里最贵的行头都穿戴上了,浑身上下光彩夺目,自认为不会输给宴会上任何名媛! 她扫视着这些陆续进场的名流,想着也不过这样,论美貌她完全不输,直到她看到一袭飘逸夺目的红色一晃过去。 舒梨? 不可能,舒梨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只要霍闻宣不是傻子,就不会把舒梨这只山鸡带到自家老爸的生日宴。 裴以堔也同样被那抹明艳照人的红色吸引了目光,光是背影就足够让现场所有人和物都黯然失色。 这背影,这走路方式,无一不让裴以堔想起舒梨。 他和顾安安一样不认为舒梨会出现在这儿。 如此惊艳,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前面的舒梨走着走着,突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往回看,浓重的夜色能见度不高。 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视线,不会是裴以堔吧? 她今天还是以舒梨的身份出现在这里,非必要尽量低调,要是被裴以堔见到了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现场贵宾很多,海内外都有,舒梨的亮眼只会让人多看几眼,并不会引起骚动,正是舒梨想要的,不用应酬真爽! 她瞟了一眼远处二楼站着的霍家人,不用搭理这些各怀心思的家伙更爽! 二楼的霍云凯收回望远镜,喃喃自语道:“奇怪,我怎么好像看见霍舒梨了,今天也不是七月十四……” “什么七月十四,神神叨叨的,被大伯听见你就完了。”百无聊赖走过来的霍司南打趣道。 霍云凯看了看手里的望远镜才说:“我刚才好像看见霍舒梨了。” “看见就看见呗,今天人老爸生日。”霍司南不以为然。 “你别说这种瘆人的话!”霍云凯白了堂哥一眼。 霍司南噗嗤笑了,“不会吧,还有人不知道我们的天才堂妹没死?你在国外都不看娱乐新闻的吗?” 他无奈地翻开手机,给霍云凯看舒梨最近的采访视频。 霍云凯呆若木鸡看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舒梨居然真的没死?! 她没死,霍家不就多个香炉多个鬼,又要分多一杯羹吗? 更何况舒梨那么聪明,可不是多一杯羹那么简单的事。 霍云凯的表情从怔楞转为深刻。 “这不是裴以堔吗?”霍云凯狐疑地指着搂着舒梨的男人。 “你发现华点了盲生。”霍司南嗤笑,“小公主死遁三年就是为爱降落,去当裴以堔的隐婚娇妻,现在离了婚了。” “她脑子被驴踢了。”霍云凯哈哈笑,“怪不得大伯说她死了,要是我生了这么个蠢女儿得气到暴毙。” 霍云凯呵呵:“你别笑得太早,她现在是鹤一的总经理,大伯最喜欢鹤一你不会不知道。” 霍云凯点头,表示自己当然知道,“不过最闹心的估计是乔幼琳母女,本来以为自家现在是掌上明珠了,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不是嘛,霍舒冉又搁那儿装病不来了,不然少不了要被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