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砸。 不过四五锄头下去,莲台彻底散架,高大的佛身轰隆隆倒下,那些形状各异的佛手更是崩落一地。 “呼——” 郁小白擦了擦脸上的灰:“顺眼了。” 此时,碎土满地,浮尘落定,一抹翠色在大佛的肚中一闪。 “嗯?” 郁小白上前,从大佛肚子里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那是个翡翠玉佛——依然是三头七手,摆着奇怪的姿势,但是这佛却有了面容。 一张脸愤怒,一张脸怨恨,一张脸落泪。 整个玉佛光华流转,玉质非凡,隐约可见碧绿的玉石之内还隐隐有血丝流动,属实神奇。 这品相,放在古玩收藏界,只怕是能拍出不菲的价格。 难怪会吸引盗墓贼前来。 “咦?” 郁小白摸了摸玉佛,发现它并不完整,结印的三对手臂中,有两只已经齐肘断掉,佛身上也有些细微的裂痕。 总之先带走。 她顺手把这东西揣进兜里。 这大佛无法沟通,而制造这个幻境,又把她抓进来的罪魁祸首不见踪影,她的回家办法似乎只剩下柳绵指的那条生路了。 总是要试试的。 出了佛堂,祠堂的婚礼布景依然在,但纸人们却消失无踪。 她也直奔村东头而去。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在乡间小路边,有两方人马正在对峙。 一方是才走没多久的柳绵和刘大富,在他们对面,确实一群乌央乌央的纸人大军,其中领头的是一个瘸腿纸人。 他少了一只脚,却依然嚣张,正面目狰狞地押着两个人叫嚣:“把鬼子莲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他们!” 郁小白定睛一看,被押着跪倒在地的正是刘莹和那个小黄毛青年,此刻小枫也被黄毛抱在怀里。 “不许动孩子!” 柳绵鬼气森森,浑身战栗,她近乎贪婪地望着只露出一个发顶的小枫:“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伤害孩子!” “鬼子莲果然被你们抢走了!”瘸腿纸人大怒:“你们这群小偷,你们该死!” “你才该死!”刘大富不由得大怒:“你们这群魑魅魍魉,害人无数,还敢在这里叫嚣,我……啊!” 他话音未落,就被柳绵一巴掌扇倒在地。 “你闭嘴!”柳绵冷冷按住他:“只要能换回孩子,要什么我都能给!” 说话间,一直被压着跪倒在地的刘莹抬起了头,她的目光扫过柳绵破破烂烂的身体,最终落在她扎辫子的头绳上。 那上面有一只小兔子造型的配饰,充满童趣,非常可爱。 “你……你是小枫的妈妈?” 她说着,神色忽然变得憎恶无比,她扬起脖子放肆大笑:“你死了?哈哈哈哈,真是老天开眼!” “你什么意思?”柳绵冷睨着她,亦是满脸杀气:“就是你偷了我的孩子?” “呸!” 刘莹唾了一口:“呵,真不要脸!不过也是,卖孩子的人能有什么良心?” 柳绵大怒,“谁卖孩子,你说清楚!” 刘莹冷笑:“我一次看到这孩子的时候,他才一岁多,他被送过来的时候衣服都没穿,身上只披了一块破布,大冬天的,他的小脸冻得青紫,连哭都哭不出来……” 听到这话,柳绵浑身颤抖,血泪克制不住地狂涌而出。 她想打断刘莹,却说不出一句话。 “你知道吗,他当时小小的拳头紧紧握着,我费了好大劲才掰开。”刘莹咬牙:“他还握着你头绳上的小兔子!就算是被亲妈卖掉了,他也一直记得这个小兔子。” “这两年来,谁打他骂他,他都不哭,可一有人抢他的小兔子,他宁死也不给!” 说着,她翻开了小枫的衣领,他的脖子上果然挂着一个小小的兔子挂件,甚至长期接触皮肤,塑料质地都磨得非常光滑。 睡着的小枫迷迷糊糊地皱了皱眉,他宝贝地摸了摸小兔子,睡梦中喃喃着:“妈,妈妈……” “别说了……”柳绵终于不忍再听下去,歇斯底里地打断了刘莹:“你以为我不急,我不痛吗,我不过离开他半天,他就不见了!” “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我有多爱他,你怎么可能知道!” 当年,她得了重感冒,怕传染孩子,于是把孩子交给婆婆带了一天。 谁能想到,只是这短短的一天时间,小枫就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