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小白走过纸人,念出了挽联上的字:“祝周槐张芬新婚快乐,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周槐和张芬,正是楼上那对苦命情侣。 “这……到底是谁干的!” 虎哥一愣,随后额角青筋绷起,牙关紧咬,“送这两具棺材来的人,就是杀人的凶手吧!?” “可能吧。”郁小白点头,目不斜视地路过棺材:“我们走吧,去找电话。” 虎哥跟上,面色有些古怪:“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一点不怕?” 郁小白回答:“哦,我家里有很多棺材,见惯了。” 虎哥闻言,后背蓦然滑下两滴冷汗,这小姑娘,到底是做什么的? 郁小白踏出小院,大概判断了一下方向:“走这边,那栋三层的房子应该就是村支部。” 两人很顺利地离开了小院。 不过奇怪的是,一路上虽然有很多房屋,但是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大白天的,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不仅如此,村子里也没有鸡鸣狗吠,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不详的寂静中。 村子不大,很快两人就来到了目测最高的那栋房子前。 墓烛村村支部。 几个褪色的大字下,依然是紧锁的大门,不过在门扉上,挂了一朵鲜艳的红花,花下系着彩色纸片,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囍”字。 郁小白上前摘下纸片,发现囍字下还有一行小字。 “欢迎贵客莅临周槐张芬的婚礼,中午十二点,仪式准时在祠堂举行,请勿迟到。” 她随手递给虎哥,“这里有封请柬,你看看。” 虎哥拿着那朵花,想丢又不敢,整张脸拉长:“你不会想去吧?这就是个杀人预告,那个凶手这么嚣张,说不定整个村子都被他杀光了,昨晚我们就看到……” 说到这里,他忽然闭上了嘴。 “哦?”郁小白回头看了一眼虎哥,“看到什么?” “没什么……”虎哥转开头。 郁小白也没有再问,她低下头,在地上寻找。 很快,她捡了根仙女棒燃尽后留下的铁丝,扭了扭后,捅进了村支部的铁锁里。 虎哥凑了上来:“你这是在干嘛,你还会撬……开锁?” “会一点点。”郁小白话音未落,锁头咔哒一声打开了。 她推开门,顿时感觉一股陈旧而腐朽的空气扑面而来。 明明是白天,门内却昏暗一片,阳光好像被吞没了一般,无法照进去一点。 “嘶……好冷!”虎哥被阴风一吹,打了个冷颤,浑身的鸡皮疙瘩炸开。 “冷?”郁小白抬头看了看正冉冉升起的太阳,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那你站在外面,别进来。” 她独自走进了村支部。 虎哥看着她的背影在踏入大门后,瞬间被阴影吞没,嘴角抽了抽,往后退了两步。 他低头看向手里那朵红花,思考了片刻后,用力往地上一丢,还用力碾了几脚! “死人办什么婚礼,我是不可能去送死的!” “要不是为了那个该死的佛像,我才不会来这鬼地方……”他嘟囔着,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古旧的罗盘。 他割破手指,往罗盘上挤了一滴鲜血。 血液浸润罗盘上的木纹,指针瞬间疯狂转动起来,在虎哥期待的目光中,指针定定地指向一个位置。 “太好了,生门还在。” 虎哥难掩喜色,他抬头看了看才堪堪升起的太阳:“只要在十二点之前走出去,就会没事了。” 话音刚落,他们来时的路上忽然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虎哥下意识地往门后一躲,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看。 那是一个迎亲的仪仗队,几人抬着一顶小红轿子喜气洋洋地行进在乡村道路上,红幡飞扬,喜乐喧嚣,若是平时看着,也是一道生动的风景。 可虎哥却活生生吓出一身冷汗,藏在门后一动不敢动。 因为他清晰地看见,不管是抬轿的轿夫,还是吹唢呐的乐手,全都是脸蛋红彤彤,浑身煞白的纸人。 在小院见过的那个老太婆纸人,郝然在列! 他们每一个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展露着夸张至极的阴森笑容。 再仔细一看,轿子后还跟着个低眉顺眼的女人,她佝偻着背,紧紧搂着怀里小小的孩子,面色惨白无比。 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