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推门走出来,也没看到周倜和纪宁的身影,毕竟别墅后面还有一片树林,里面若想要藏人,也方便得很。 关山月朝树林的方向看了几眼,里面影影绰绰,总好像有鬼影出没;除此之外,更让她感到不对劲的是声音。 这片树林太过安静,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就好像没有任何生命的存在。 这不合理。 念及如此,关山月还是把别人的建议放在心上,没敢贸然进去,万一自己迷路在里面,就不好说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堆积的乌云还没有散开,现在明明是早晨,但是天空昏暗异常,恍惚让人觉得已经到了黄昏。 围绕别墅走一圈,用脚步丈量一番后隐约察觉不对劲,别墅外面似乎比内里更大不少?关山月数着窗户又来回踱步几次,愈发肯定自己的这个想法。 难道有“不存在的房间”?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打消,别墅内外虽然差一两米,但这点尺寸并不足以做密室。 那是什么?关山月感觉谜团一个接一个地涌上来,前一个还没破解,后一个又浮现。无数线索都在自己眼前晃悠,却始终缺少能串联到一起那根线。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却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在不远处晃了一下,又闪身消失在树林中。这就是阿凝说过的黑影吗?关山月不由得怀疑小小的庄园中还存在着第三方。 要不要试图找到它、然后和第三方建立联系、看看它到底是敌是友? 关山月还在心里衡量利弊的时候,又看到远处两个男人的身影闪过。 周倜!这让她放松许多。 在森林里就算没找到神秘人,那么和队友汇合也是好的。抱着这个想法,关山月迈入树林。 可人影稍纵即逝,这片树林又诡异地能迷失人的方向感,没多久,关山月便感觉自己彻底迷路了,还是最糟的情况:既没有找到神秘人,也没找到周倜。 就在她企图寻路准备原样返回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挟持住自己。 “周倜!”关山月呼喊出声,企图让队友能发现这里的异样,再来解救自己。 “关山月、神秘人,进行力量对抗。关山月,失败;神秘人,困难成功。” 随着安亚话音落下,关山月听到两声骰子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她就发现背后的人——或许是人,力量大得出奇,自己根本挣脱不开,只能任由被它拖行一段距离。 “我劝你最好不要动。” 听到背后是人的声音,关山月放下心——对方是可沟通的,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奇怪生物,这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再加上被斧子抵住腰部,她识趣地放弃抵抗。 见她这么配合,身后的人也缓缓放开关山月:“你们和我无冤无仇,我不想伤害你们,只是纪家人必须死,我劝你们不要碍事,更不要为虎作伥。” “我们只想活着。”知道对方并无恶意后,关山月边说话边缓缓转过身。 借着从树叶缝隙投下来的阳光,勉强看清对方藏在斗篷下的脸——她已经是个老太太了,老年斑和皱纹爬满她的脸,褐色的皮肤就像是旁边的树皮,两个眼眶也深深地凹陷下去,看上去已经没几年好活。 “你是?纪宁奶奶?”关山月试探性地问道,她实在想不出符合条件的第二个人来。 “不,我不是。”对方摇摇头,给出否定的答案。 时间回转到纪宁刚出门的时候,周倜跟在他身后,突然问了一句:“你家养的什么狗?” 走在前面的纪宁似乎在思考什么其他的事情,愣一下才回:“金毛。” 周倜默不作声的点点头,但总觉得这些说辞都是纪宁临时现编出来敷衍自己的,一般人家丢了狗都是会呼喊它的名字,纪宁却恰恰相反,只是用一双眼睛来回扫视。 周倜实在忍不住就多问一嘴:“不用喊它名字吗?这样找起来多慢。” 背对周倜的纪宁脸上浮现出些许嘲弄的笑容:“那畜生很狡猾,万一听到我们叫它,反而和我们闹着捉迷藏怎么办?” 就算是再不敏感的人此刻也会对纪宁升起怀疑,何况周倜也不算笨人。 可是还没摸清对方想要做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反制,周倜不得不按下贸然撕破脸皮的想法,假意信了他的鬼话。 周倜本不愿意和队友分开的,毕竟按照恐怖片的经验,他总觉得第一个死的永远是脱离大部队的人。 可今天早晨他碰巧听到纪家人的讨论,对话虽然不甚清楚,可关键字却捕捉到:“逃”“仪式”“教义”…… 紧接着纪宁就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