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倒是宝贝,我娘舍不得骂你,到底谁是她的亲儿?” “好了,别说了,还是想想怎么个办法吧,沈老板这一去也不见得能问出些什么来,” “店里我去的不多,你素日多去,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江凝初沉思,有些犯难, 就按最坏的打算来想,确实是这蔻丹有毒,那能往里头下毒的无非就是那些人,要说不对劲的,可不就是…… 昨日一走,江凝初就让人去调查了李倩的家世,如名册上说的一样,姑苏人士,第一次到上京城,并无什么不妥, 当日夜里,下起了瓢泼大雨,闪电在乌黑的天空中挂了一道彩,雨声滴答,听得人心里烦躁, 沈如玉自去后,将近深夜才匆匆赶回来, “官府的人说东西没问题,可确实在库房的材料里发现了朱砂,那男的又一口咬死是我们做假,既然有这东西那肯定就放了进去,现在还暂时不能放人,还得再审问,” “于婶她们都” “都很好,没有确凿证据,官府的人不会擅自作主的,” 听到这消息,江凝初先是松了一口气,旋即眼神冷峻,道, “蔻丹的材料都是些平常的用料,不可能用朱砂,就算有,朱砂微毒,非日积月累无毒,不会就一晚就毒发的,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沈如玉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她,眼里露出些许欣慰, “确实如此,奇怪的是拿回去的账本中采买这一项里白纸黑字写了有朱砂这一样,我本想问问于仆妇,可惜能力所限,见不到人,” 人证物证俱在,采买归于仆妇管,平白无故多出来的朱砂也问不出个缘由,即便是有心也无力。 “你也不用太担心,至少现在这朱砂来路不明,没有人承认这是店里的东西,那官府就没办法下定论,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沈老板在一旁宽慰着,转眼就冷冰冰地对女儿说道, “明日你与江娘子一起去衙门回话,给我长些心眼,可别就只知道让别人挑担子,我看就是你不不上心,才出了如此祸事,还不给打起精神来。” “知道了,”沈颜汐眼神躲闪,心虚着呢,又猛的抬起脑袋,装作很听话的样子。 几乎是伴着雨声半梦半醒的,次日一早就在官府门口等着,衙门老爷们禀着能不早来就不早来的工作态度,准时出现在府衙门口上值。 青松色的大街上布满积水,天空阴暗,停留两天的乌云消散,是雾蒙蒙的阴天,渐渐多了行人在衙门前经过。 等到进入正堂,堂上已经站着几人,于仆妇面色沧桑,像是经历了什么大难一般,战战兢兢地站着, 其余几位女工皆是排成一列,低着头,不敢吱声。 堂上坐着一大腹便便的官员,却是尖嘴猴腮,脸上一圈胡须。 “我且问你,这朱砂从何而来?” “回大人,从未吩咐过购入朱砂,这朱砂实不为店中购买的,”江凝初定声回道,一脸正气, “可笑,从你店中搜出来的,岂能有假,还是速速招来,也好省些功夫,从轻处理” “回大人,小女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察秋毫,再派人仔细查探,”这回说话的声音格外大,在场的每一个角落都是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官员似乎对此回答很是不满,接连问了好几道,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他受人之托,只想快快了解这个案子,不过就是停业整顿,交些罚款的事,这小娘子怎么就这么倔,不肯服输呢? 江凝初知道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江家一个清白,这才来上京多久,就有人给自己使绊子,若是查不清,揪不出人来,那就是个潜在的隐患,以后还怎么放心的做生意。 眼下这情形要想全身而退有些难度,但也不能就此服软,生意人讲究的就是诚实,没做过的事就是打死也不能承认,何况这还关系到江家商会的名誉。 官员与江凝初对峙,额头上的汗已透过乌纱帽蒙了一头水渍。 蓦地一刹那,一女工跪了下去,身体颤抖,脸色苍白,磕磕绊绊地小声说道,“大……大人,此事是东家让我们干的,东家说……说,金凤花昂贵,有价无市,惟恐耽搁了生意,便叫我去拿朱砂掺进去,好省些花液,” 几乎是同一时间,江凝初转头一看,入目是李倩的那张脸,死死咬着唇瓣,克制住自己不让声音颤抖,一夜蹉跎,发丝凌乱,像是被逼无奈般,好不可怜,说话间三分也成五分真了。 官员像是如蒙大赦,语气都松快起来,“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再胡搅蛮缠了,娘子还是快些认罪,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