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来者不善,” 闻言,江凝初掀开眼皮,眸色暗沉, “世子殿下就莫要打趣我了,您有何贵干?” 男人腰牌上的“谢”字已经出卖了他,上京城内姓谢的大家族统共也就那么几家,如此行事,也不难猜了。 见身份被识破,谢宥珩瞳孔微微一颤,面上含笑,语气随意, “江娘子果真聪慧,” 江凝初不语,不过她看不懂谢宥珩的心思, 能如此精准的追到这儿来,想必是在背后调查自己, 难道他也发现了什么? 突然,隔壁传来杯盏碎裂的碰撞声,接着就是声调加大的争吵声,只是声音而后像是被人制止般弱了下去。 江凝初快步走到墙边,一只耳朵紧紧贴在木墙上,仔细听着,神情严肃, 落在谢宥珩眼中却有些滑稽,甚至是可爱。 不知从哪里掏出两个漏斗状的竹筒递给江凝初,自己则亲自示范,将东西贴在墙上,耳朵凑近开口处, 试了一下,确实能够听清说话内容了。 谢宥珩邀功般朝江凝初浅浅一笑, 她竟无语凝噎,真是小孩儿心性,懒得回应。 “陆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要同姐姐成亲,那我怎么办?” 听这声音是江晚夏无疑了,别人断是说不出如此令人作呕的腔调。 “不是这样的,我怎会负你,眼下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哪日你将江家产业接手过来,父亲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到时江凝初就由她当个下堂妇,” 谢宥珩眉头一皱,瞥眼去看江凝初的脸色, 女人面无表情,单是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就不难看出是在强压着怒火, 没想到这江娘子不仅同这陆明清没有龌龊,反而还被庶妹与未婚夫合伙欺骗, 听得谢宥珩心里都在为江凝初鸣不平。 她心里并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只感叹陆明清好手段, 若是江晚夏掌权不成,就娶自己,若是成功,就给自己一纸休书,怎么看都是个不亏的计划, 只可惜,这一切都暴露在自己这里, 江凝初眼底阴翳,本就面无表情,现下更是杀气腾腾。 分清是敌是友,谢宥珩心里又打起了好算盘, 既然这江家娘子同陆明清有仇,何不借此机会,合作一番, 眼下陆家同江家联系密切,若是从江凝初入手,应是能套出些蛛丝马迹。 “江娘子,要不我帮你收拾这渣男一番,解解你心头之恨可好?” 谢宥珩嗓音磁性有力,带着勾人的调调, 江凝初思索一番,笑道, “世子很闲吗?费尽心思为他人讨公道?” “这话见外了,美人伤心,我可不忍。” 这般放荡轻浮的话语听了也并无什么不适,虽然吊儿郎当,竟觉有几分宠溺。 “不过,江娘子要帮在下一个忙,” 果然,这世子也不是什么草包英雄,哪来那么多闲工夫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 “世子先说说看,” “帮我盯着陆明清,我要知道他在干什么。”此话一出,江凝初表情有些挂不住,眼中错愕, 看来国公府也在查此事,也不奇怪,谢宥珩是天子亲信,最年轻的大理寺少卿,又管着西郊兵马,位高权重, 帮皇帝做事,陆明清的行径定然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自己势单力薄,调查起来阻碍重重,若是同他合作,事情也许会方便很多。 江凝初定身思考了许久,终是回道, “谢世子,我是个商人,商人重利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事成之后,我要西南的市场。” 他险些被气笑了,都这个时候了,不是应该点头答应,然后开始报复吗?脑子还是如此理智, 西南地理位置特殊,几国交界,商业本应发达,却因战乱不断,所有在西南经营的商家都要经过地方官府的首肯, 手续麻烦,人脉不足,江凝初也就先放弃了西南市场, 她就这么笃定自己有这个能力可以帮她完成这件事? 西南市场一开,多少商贾涌入,现在就提前商定好,届时这江家在商贾界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好,谢某相信姑娘的手段,只盼姑娘不要让我失望。” “那是自然,合作愉快,”江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