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站着一座山,舒兰这饭吃得心慌。 “你有事?”她小声开口询问。 霍北辰眸光依旧冷淡:“你不该拿你自己生命开玩笑。” “啊?” 舒兰看着眼前无奈垂丧的人,一晚上不见,他脸上冒出一圈胡茬,衣服也灰蒙蒙的。 整个人看着像是经历了大事。 “你以为我是自杀?以此来威胁你?”她试探询问。 “我不知道。”他拒绝得干脆。 舒兰定住,这就是了。 这男人一定以为自己是故意制造炉子中毒,随后拖延时间。 这···多冤枉! 舒兰坐直身子:“那是个意外,我那天下午,洗衣服收拾家,还买菜去洗澡,回家生完火,就睡着了,谁知道那炉子会冒烟。” 舒兰委屈极了,这简直比窦娥都冤。 当真要把自己熏死了,那还真是不值当。 见人不反应,舒兰继续:“我要是想逼你,大可以换个稳妥办法,至于把自己弄到这里,连话都不说不利索吗?” 霍北辰听完,阴沉脸上有了些许松动,不全信但也没信了几分,她还是有待考究。 他沉声道:“是我误会了,对不起。” 道歉?也不用。 舒兰点头:“没事,吃饭吧。” “我吃过了,你吃吧,我回家给你拿点换洗衣物。” 霍北辰离去,舒兰看着那门轻叹。 不怨他多想,谁让原主造孽呢。 跳河演过,上吊干过,大字报都贴过,要说这放浓烟,简直是小儿科。 嘴里的小米粥,顿时不那么香甜,夹杂着一股子烟味儿。 日子苦啊! 没一会儿,病房门被敲。 “请进!” 一个面色和善穿着粗布蓝衬衣的女人提着保温桶进来,舒兰怔怔看着。 “您是?”她面色疑惑。 张翠兰笑着:“我是周政委的媳妇,昨天就是我家那口子和北辰送你过来的。” 舒兰回神,起身要招呼,被人拦下。 “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大半夜还麻烦政委了。” 张翠兰扫了一眼:“这是北辰给你打的饭吧,他人呢?” “回家取东西了。” 看着眼前的小米粥和鸡蛋满意点头:“北辰这孩子就是心细,知道疼人。” 舒兰点头,这倒是。 原主那样对人家,还以德报怨。 “婶子给你带了莲藕汤,清热败火还排毒,留着喝。” “谢谢。” 张翠兰满意看着她,长得讨喜,大眼睛扑闪,谈吐得体礼貌。 “北辰这孩子不会讲漂亮话,但是心思正,做事细心,对周围人都好,战友还有邻居,有事都帮忙。” “虽说家里条件确实是差点,那也是北辰有孝心,帮扶着家里弟妹,以后都是好福报!” 舒兰点头,继续听着。 “咱这过日子不能不切实际,婶子听你叔说你有这个手上功夫?” 手上功夫?赌博呗。 舒兰听着不好意思:“改掉了,那个不好。” “对,改掉好!发财哪有那么容易!” 舒兰边喝粥边看她:“婶子,你来是有事吗?” 张翠兰笑笑:“是有件事儿。” “最近不是大比武吗?北辰作为骨干力量,军区打算培养人才,你叔,就是周政委,他想把北辰报上去,提个职称。” “这是好事啊!”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啊!你叔还说你不懂呢,竟是瞎说!” 说完,两人尴尬一笑。 “夫妻过日子就是磨合,你看我和你叔,一辈子打打闹闹也挺好,北辰和你都年轻,你俩磨合时间还长呢,别那么早下论断。” “凡事开头难,日子都是柴米油盐,没那么多风花雪月。” 舒兰听出意思,这是劝自己不要离婚的。 提到职称,应该是这离婚会影响。 军婚涉及方面多,非必要不能离。 张翠兰一回家就抱怨:“你这人竟是瞎传,小两口好着呢,哪里要离婚?北辰给打饭,舒兰还关心他事业呢!” 周伟摸不着头脑:“不可能啊!” 她打断:“别说人舒兰,那姑娘说话比你这政委都会,我去教育人家都不好意思!”一上午早已被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