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野满脸傲慢:“金军卫办事,即便不开张的铺子也得开张!”
顾竹青不语,趁着司徒野看不见翻个白眼下了马车。
司徒野给了随行的人眼神,两个金军卫上前敲响玄妙阁的大门。
“金军卫办案,速速开门!”
一声大喝,院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
玄妙阁的门房恭敬地请着司徒野进院。
司徒野如同一只骄傲的花公鸡,昂首迈步地走进院,顾竹青紧跟其后,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浓郁的药味。
只是药香味中还掺杂着不少骨肉腐烂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十分难闻。
顾竹青打量着这玄妙阁的建造,院子里满是筛架,上面晾晒着很多药草,她也是懂医药的,自然能闻出有些药香味是何中药。
一个救死扶伤的药铺,为何会晒这么多掩臭的药草?
不过南梁本就蛊毒为患,各种奇怪的蛊毒到处都是,难以掩鼻的味道更是正常,可顾竹青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过也没多想,跟随司徒野进了前厅。.
金军卫办案,玄妙阁的阁主东方夫人缓步走了出来,亲迎司徒野。
“民妇见过司徒大人,不知大人突临寒舍可是有什么事?”
司徒野人很傲慢,对东方夫人倒是态度和善一些,微微颔首:“东方夫人,我们过来是寻人的,听闻你这昨夜接收了几个武朝人,其中一个男人带三个孩子看诊是吗?”
东方夫人今年约莫五十岁,眼角眉梢已经攀上皱纹,脸保养得很年轻,但满头银发,看上去和年纪不符。
她思忖片刻:“是有这么几个人来看诊,只不过他们都已经走了!”
顾竹青奇怪地盯着她,追问道:“走了?去哪里了知道吗?”
东方夫人客气疏离一笑:“我这玄妙阁来看病的人千千万,也不是每个人来看病我都要过问他们去往何处。”
言下之意就是不知道。
不知道为何,顾竹青觉得这个东方夫人的眼神有些古怪。
“那他们什么是时候走的?”顾竹青追问。
东方夫人依旧笑眯眯的:“今早天刚蒙蒙亮!”
现下已经快午时,瑾之他们若是带着孩子走了,应该好打听出来。
顾竹青没再多问,和司徒野离开玄妙阁打算问问有没有见过他们的行踪。
他们前脚才刚走,东方夫人立即吩咐身旁的大丫鬟:“莫要坏了蛊王的事,赶紧将那三个孩子送去朝阳城地牢里,至于那男子——”
她一想到朱瑾之俊美如斯的脸,自己一个守寡多年的妇人都忍不住心动:“留下来,晚上洗干净捆好送去我房间!”
侍女绿屏脸上闪过一抹错愕,旋即点头称是,便退了下去。
顾竹青走出玄妙阁,看向司徒野直言不讳:“这个玄妙阁有问题!”
司徒野不屑轻哼:“东方夫人的医术在龙城十分有名,且出自东方家族,在我们南梁东方氏族可是八大世家的上三家,她所开设的玄妙阁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怕顾竹青不相信,司徒野又道:“你可知城西坊间都流传着什么话?”
“不知道!”
司徒野勾唇,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但凡能进入玄妙阁,东方夫人一定会施救,哪怕那个人是逃犯,是乞丐,是罪奴,在东方夫人的眼里皆是人命,她那么善良的妇人又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顾竹青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直觉告诉她瑾之和孩子们肯定没走。
按照瑾之的性子,昨夜前来医治,折腾一夜,孩子大人都没休息好,他又怎么舍得孩子们奔波折腾,即便需要什么也会派三两前去安排妥当。
那个东方夫人一听说找人的时候,眼神明显不对劲,有种故作镇定的感觉。
事关朱瑾之和孩子们的性命,顾竹青懒得和司徒野多费口舌。
“司徒大人,还请你增派人手盯住这玄妙阁的所有出口,我觉得我丈夫和孩子还在这玄妙阁内,那个东方夫人说谎了!”.
顾竹青一脸严肃盯着司徒野。
司徒野本就不屑,眼前完全看不上顾竹青,听见这个话不由得冷笑一声:“夫人无凭无据就让金军卫的人干活,在这差使着我们,你可知金军卫每天要负责这龙城上下多少人的安危?”
顾竹青真想将自己三十六码脚的鞋子拍在司徒野那傲慢的脸上。
但现在用人之际,不能惹恼司徒野。
面对这种傲慢之人,其实反激将法最有效。
她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司徒野道:“皇上是不是命司徒大人你来护送我找到亲人?”
司徒野一怔,撇了撇嘴:“皇上命我等护送夫人,可并未吩咐要找到人为止。”
“那我不回皇宫,自己在这等,司徒大人是不是也要陪着我?”
“你——”司徒野气结,他没想到这个顾竹青这般难缠,却也只能咬着牙答应:“是!”
果然武朝的女人都是阴险狡诈的,和八王妃一模一样的难缠。
不像是他们南梁的女子,热情奔放,直爽不做作,更不会这种胡搅蛮缠。
“那不就得了,我想在这蹲守我男人和孩子,司徒大人反正也要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