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作一团,倒是觉得辣很上瘾,即使是咳得厉害,也要将桌上的佳肴给用干净。 …… 席间,容纾外出透气,竹枝跟在她身后一同出去。 “找个会做蜀州菜的厨子招到沈园去!蜀州菜可太好吃了!”容纾用凉水拍了拍被辣得发红的脸面。 “民间都说酸儿辣女,郡主腹中怀的说不定是小郡主呢!” 容纾失笑,“生姑娘好……正好我与丞相都喜欢……那你日后要与邢生生个小子还是姑娘?” 竹枝当即臊红了脸,她娇嗔道:“郡主!” “没什么可害羞的!你这岁数在民间都该生两个了!” “可……可竹枝还没成亲呢!” “不还有半个月就成亲了!早早想好这事儿不也挺好的!” 被容纾调侃一番,颇有脾气的竹枝还不乐意与容纾再说话了,那气鼓鼓的模样,逗得容纾直笑。 主仆二人收拾妥当后便出去了。 没成想,二人走到半道上,还遇着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孙若梅与她那唱戏的姘头楼胜愁。 四人迎面撞上,孙若梅却好似没没有半分躲闪之意,反而与楼胜愁走得更近了。 不足十步之距,双方皆停下脚步。 容纾率先问好,“这不是国舅夫人吗?今日也来春醉楼用膳?” 在外是不能失了礼数的,孙若梅也是好礼地与容纾回了过去,“可真巧啊,沈夫人!” 若说外头人称呼容纾会直呼其名也会叫容左相、郡主,可从没人喊过她沈夫人。 孙若梅这么一叫,倒是将容纾变为了沈平承的附庸。 容纾不喜这样,面上却还是端着。 “这位公子生得仪表堂堂,婀娜多姿……”容纾拉长了尾字,自上而下地打量了楼胜愁一番,“虽说比国舅好看些,但也还是小心些!” 孙若梅顿时笑出了声,容纾不懂为什么。 “郡主倒是会说话!我也觉得国舅貌丑无比!既然你我眼光相似,不如改日我请郡主吃顿饭!” 容纾可不敢应下鸿门宴,她淡淡笑着,“不必了吧……有那功夫请我吃饭,还不如带着你身边这位公子去四处转转!” 谁知孙若梅竟走上前,二话不说拉起容纾的手。 “郡主可别推辞啊!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改日一同吃顿便饭!” 说罢,孙若梅便错过容纾,与楼胜愁一同离去。 容纾觉得莫名其妙,她回头瞧了一眼离去的两人。 竹枝担忧道:“您可千万别去!她要害您!” 容纾饶有兴趣一笑,“她若带上她身边那个好看的戏子,我便赏脸去一趟!” 竹枝瞪大眼睛,“郡主……” 容纾挑眉,煞有其事道:“大鱼大肉吃多了,总得吃得清粥小菜改改口味!” “您……您可别不喜欢丞相啊!” “等你成亲久了你就知道了,即使你夫君生得再好看,你再欢喜他,日子久了也不免想看些新鲜的解解腻!”容纾俏皮地同竹枝笑道。 竹枝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总觉得容纾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 结束了春醉楼的美餐,容纾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回沈园了。 “表兄!夫君!”容纾踏入独华院,见沈平承与宋端方坐在庭院中喝茶下棋。 “郡主回来了!”宋端方冲着容纾笑着。 沈平承起身,扶着容纾走到桌边坐下,再给她斟上一杯热茶。 “吃蜀州菜怎吃得嘴肿了?” 容纾意犹未尽地道:“蜀州菜无比味美……一不留神就吃多了!” “月儿可爱吃蜀州菜?”宋端方趁着沈平承不注意,瞧瞧悔了一步棋。 眼尖的沈平承瞧见了,懒得理会棋技极差的宋端方。 “表嫂全程只敢在那鸳鸯锅里的清汤里涮菜!全然吃不了辣!” “早先便听说蜀州菜能辣得人拉肚子,看郡主的肿嘴,我倒是信了!” 待面前的茶水稍微凉了些,容纾方才端起来小抿了一口,“今日去春醉楼,不仅吃到了传说中的蜀州菜,更是听长公主说明亲王近来与秦永山走得近,还在正月里纳了个秦家旁系的小妾!” 沈平承蹙眉,“明亲王与秦永山走得近?” “除此之外,我还在春醉楼遇上了国舅夫人和她那唱戏的姘头,国舅夫人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