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信如晤: 近悉陛下添女,祝公主安康。数日前知父母死有蹊跷,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腹中胎儿些许不稳,妾身冀借昔日君臣情分,恳请陛下费心为妾身查明此事,还吾父吾母公道。 病气仍在,不宜面圣,还请陛下宽恕。 容纾】 容纾这信是刻意卖惨来的,她可耻地利用盛瑾对她的疼惜,胁迫他尽快处理此事。 盛瑾向来信任容纾,容纾说身子不适,他便相信她身体抱恙,愈看愈心疼,可他又实在思念容纾,这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都舍不得放下。 最后,这封迟来的信被他当作宝贝一般锁在了柜子里。 权当个慰籍吧…… —— 宋灵犀在帝宫主殿中久等。 自打决定再生个孩子削弱秦云华的地位后,她对盛瑾热情多了,几乎每两日就要来帝宫过个夜,这样的事情变多之后,盛瑾看到宋灵犀就下意识头皮发麻。 仿佛不是宋灵犀来侍寝,而是宋灵犀偏爱来让他侍寝一般。 二人的主从地位天翻地覆。 “楚儿没一块儿来?”盛瑾头疼地揉了揉发涨的眉心。 “你嫡女去慈宁宫陪楚儿玩了。”宋灵犀冷哼。 盛瑾假装没听出宋灵犀话中的阴阳怪气,稍整衣装,便在宋灵犀对面坐下用膳了。 盛瑾埋头用膳,生怕宋灵犀又提留下来过夜的事。 果然,没吃多久,宋灵犀就出声说话了,“陛下一会儿可有安排?” “午后孤会去明熹宫看看怜儿。” “先拨点时间给妾身吧,妾身答应楚儿晚上要陪她扎灯笼,可能不能过来陪陛下了。” 盛瑾:“……” 见盛瑾脸色难看,宋灵犀抿了抿唇,小声问道:“难道……陛下吃不消了?” 男人的尊严注定让盛瑾不能把吃不消这三个字说出来,他神色一敛,沉声道:“贵妃不恢复好再来吗?不怕伤着吗?” “陛下最近挺温柔,妾身没伤着。”宋灵犀娇笑着,似乎在嘲笑盛瑾。 最近力不从心的盛瑾脸黑了几分。 什么温柔?力不从心啊! 沉默地吃完一顿饭,盛瑾慢慢地回到寝房更衣,再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往龙床上一趟,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刚要更衣的宋灵犀见到盛瑾那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抿着唇,嘴角压着笑。 “还不快点!”盛瑾面露不悦。 宋灵犀立即更了衣,上了床,在盛瑾身侧躺下,盛瑾原以为宋灵犀会自己行动,没想到宋灵犀半天没动静。 “宋灵犀……”盛瑾不由得侧目。 “嗯?”宋灵犀觉得有些寒冷,便拉了拉一侧的九龙纹绣棉被往身上盖着。 “不继续?” 宋灵犀转了个身,伸出双手搂抱住了盛瑾的腰,她轻笑道:“妾身知道陛下还没恢复好,怕陛下伤着。” 天知道这一刻盛瑾有多想把宋灵犀从龙床上踹下去,偏偏宋灵犀抱他抱得紧,跟只八爪鱼一般难缠。 盛瑾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和宋灵犀计较这件事。 后来困意来袭,盛瑾和宋灵犀在一块儿安安静静地睡了个午觉。 盛瑾难得午睡一回,一睡便睡到了申时四刻。 盛瑾睁眼时,宋灵犀早就不像八爪鱼那般缠着他了,只是安安分分地挨在他的身边睡着。 盛瑾整了整被子,起了身,再将被子给宋灵犀盖好,再绕过熟睡的宋灵犀,轻手轻脚地下了地。 待更衣结束,盛瑾出去了,只见陶公公正在外头指挥着宫人们做事。 “陶公公,去明熹宫。”盛瑾看着精神头不错。 陶公公忙去吩咐宫人备车。 不消多时,盛瑾就到了明熹宫。 寒冬十二月,明熹宫似乎没有往日那般富丽堂皇、跋扈张扬了,看来,盛瑾的刻意冷落还是有些效果的。 还没等盛瑾走到明熹宫主殿,盛瑾便听见秦云华在宫里骂骂咧咧。 “这个死丫头居然敢跑去慈宁宫和那个野丫头玩!我非得抽死她不可!” 盛瑾皱着眉,背着手快步走入了主殿,向着坐在椅上发脾气的秦云华质问道:“皇后是想抽死谁?” 秦云华一见盛瑾来了,脸一僵,只能不情不愿地下地行礼,“妾身见过陛下。” 盛瑾面色阴沉,语气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