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持着一柄寒光冽冽的宝剑,看着气势十足。 “女婿,对吧?”那人挑眉。 沈平承立即下床,朝着那人跪下一拜,“岳父大人在上,受女婿一拜!” 容景一笑,收起用来唬人的宝剑,“起吧!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和你喝一杯!” 沈平承听命起了身,命人备酒,再恭敬呈到了容景面前。 容景倒了两杯酒,一杯自己喝,一杯推给沈平承,听沈平承道了谢,容景将酒一口饮尽,面带笑意,“女婿,虽然你从前在朝堂上与纾儿作对,但不得不说,你和那狗皇帝比起来,你确实算是不错了!” “谢岳父肯定!” “你可不许骄傲!我纾儿自小养在征亲王府,和那狗皇帝青梅竹马,真要算起来,他们之间的感情远比你和她之间的感情要深!你可当心狗皇帝会把纾儿抢走!” 沈平承郑重地点头承诺,“我会好好爱纾儿,让纾儿舍不得离开我的!” “我纾儿自小失去我与她娘,虽然征亲王夫妇待她如己出,可他们终究替代不了我与她娘,女婿啊,你要替我们好好疼爱她!”容景再倒酒,再度一饮而尽,对于女儿,他有说不清的亏欠。 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沈平承不禁道:“纾儿不会再受委屈的!” “小伙子,你可说到做到!不然我就算河底爬上来,也头一个来找你这个小王八蛋报仇!” “是!女婿敬岳父大人一杯!” 翁婿二人对饮畅聊至快要天亮,沈平承醉醺醺之时,容景起身,他忽然变得虚无缥缈。 容景笑道:“一定要善待我纾儿!” …… 沈平承猛然睁开了眼睛。 天方大亮。 原来,他在梦中与岳父容景喝了一晚上的酒啊…… 沈平承失笑,作为一个迷信的岭南人,沈平承不得不认为这是岳父给他托梦,这么看来,岳父对他这个女婿还是满意的! —— 凉州容家的陵园建在城郊,叶妈妈一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贡品,并早早地坐在堂中等着沈平承出现。 “叶妈妈,晚辈来迟,实在是失礼!”沈平承洗漱用膳出来时,见到叶妈妈在堂中等他,还有些不好意思。 “姑爷昨日也劳累了一天了,多睡会儿也没事!”叶妈妈摆摆手,和蔼地笑道:“姑爷可是要准备去陵园祭扫了?” “是的,邢生已经去套马车了!” 这时,忠勋候府的小厮跑来通报,“丞相,叶嬷嬷,邢生公子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还请二位出发!” “叶妈妈,走吧!”沈平承主动接过了叶妈妈手上的贡品。 叶妈妈心里对沈平承也是愈发满意。 上马车时,沈平承邀请叶妈妈与自己一同坐在马车内,叶妈妈以自己是下人不能僭越为由要步行。 沈平承也不劝,只吩咐邢生不用行车了,自己陪着叶妈妈走,见沈平承如此,叶妈妈最终还是跟着沈平承上了马车。 一个多时辰的颠簸,马车停在了城郊的容家陵园之外,凉州容氏一直受当地百姓爱戴,虽然已经没落近二十年了,但陵园一直有百姓自发清扫,看着并无多少脏乱。 沈平承抬头看着陵园外那开国皇帝亲自题的联“忠烈铁血照乾坤,千古青史载忠魂”。 容家先辈曾跟随开国皇帝征战南北,为大盛立下赫赫功劳,在这陵园中有墓碑的男子随便一个都是军功彪炳的铁血男儿,容家世代为国镇守边疆,算来也有数百年了…… 沈平承怀揣着一颗敬畏的心进入了陵园,虽然这儿青柏森森,但是忠骨长眠于此,此处无半分阴森可怖之感。 “容家列祖列宗在上,晚辈乃容纾之夫沈平承,出身于岭南小县县官之家,而今官拜右相,二月陛下赐婚晚辈与纾儿,三月二十七吾二人在京城沈园喜结良缘,愧礼数不周,至今才至凉州祭拜列祖列宗,如此无礼,实属不该,望列祖列宗能谅晚辈……” 在列祖列宗的墓碑面前,沈平承跪下上了香,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晚辈出身低微,迎娶纾儿实属高攀,但晚辈在此发誓,若晚辈敢辜负纾儿半分,便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若列祖列宗在天之灵,请护佑纾儿一生平安无虞,晚辈愿选子嗣随容家姓氏,光复凉州容氏门楣!” 每一句都是虔诚至极的话语。 挑选子嗣随母姓也是沈平承思前想后的结果,他不忍看百年容家因为人丁凋敝而消失于历史长河。 飒飒秋风过,青柏沙沙作响,陵园上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