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夫人怎么了?”沈平承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在床边服侍的竹枝见沈平承来了,赶忙去说明情况。 “郡主今早起床本要用膳的,奴婢才出去一会儿,回来时就发现郡主倒在了地上……医馆的郎中来瞧过,说是郡主气血过虚……” 沈平承坐到床边,探身去查看容纾的情况,只见容纾浑身冷汗,面色与唇色皆是惨白不堪,她的眉头蹙着,喘息有些困难。 “夫人……”沈平承俯下身,用唇碰了碰容纾的额头。 容纾的额头甚是冰冷,上头还挂着几滴冷汗。 容纾不适地嘤咛了几声,仍是睁不开眼睛。 “让邢生入宫立即去请张御医来瞧!” “是!”竹枝赶忙去办。 …… 容纾昏迷不醒,沈平承一直贴身照顾着,先前做好的午膳也一并撤下去了。 待张御医来时,已然申时。 “抱歉沈大人,老夫今日告假在家,没能及时赶来……”一入门,张御医便与沈平承说明了迟来的缘由。 “无妨,您快看看我夫人!”沈平承抱着容纾,将容纾的手从被中拉出,交由张御医诊脉。 “大人与老夫说说郡主是什么时候昏厥的!中间可有进食?”张御医将一块绣花软枕垫在容纾手腕下。 “我夫人三四个时辰前昏厥,至今未醒,上一顿还是昨日的晚膳。”沈平承如实答道。 切脉许久,张御医眉头紧皱,容纾的脉象紊乱无比,他捋了捋胡须,又看向了身侧的竹枝,“这位姑娘,郡主这几日可是来身子了?” 竹枝闹了个脸红,她下意识看向沈平承,见沈平承朝她点了头,她才将容纾的情况说出,“癸水是昨晚来的,今早郡主同奴婢说今日量大又腹痛异常……” “郡主这情况想必是湿寒侵体造成体寒气血虚……且让老夫为郡主施针排湿吧!” 张御医的学徒立即寻来银针包供张御医使用。 容纾双目紧闭,似乎察觉不到一根又一根的银针扎入穴位,倒是随着银针的增加,容纾的气明显顺过来了,身上的热汗量也增加了。 施针完毕,张御医起身,同众人吩咐道:“一刻钟后老夫再来拔针,请看好郡主,莫要让郡主乱动!另外,还请姑娘先带老夫去瞧瞧郡主用过的药渣!” “您同我来!” 沈平承未跟着一同前去,只陪伴在容纾身边,生怕她乱动一下,身上的针便深处扎了去。 …… 一刻钟后,张御医面色沉重地回来了,沈平承见此,心下不安,殷切询问,“张大人,内子的情况严重吗?” “郡主只是体寒,注意调理便好……”张御医简单一说,便继续为容纾拔针。 沈平承打定主意,一会儿再私下问一问。 拔除所有银针后,张御医又重新为容纾开了张调养身体的方子,再吩咐竹枝时常为容纾熬煮生姜红枣糖水,并敦促容纾泡脚、走动。 诊治完成之后,张御医与学徒由沈平承送出。 一出独华院,张御医重重叹息,“沈大人,老夫就实话实说了吧!若想郡主早日病愈就不要再让郡主服用避子药了!郡主服用的避子药不是什么良方,长期服用不仅会难以有孕,更可能危及性命!老夫知道你们夫妻俩不算和睦,可……郡主若是出了事情,老夫也不好与陛下交代!” “若您二位执意如此,老夫只能如实向陛下禀报此事!” 都说医者仁心,哪怕张御医先前收了沈平承不少好处,可张御医也不忍心看容纾服用烈性避子药伤及性命! 沈平承狠狠地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御医,问道:“张大人可是在说笑?我夫人她服用了避子药?” 见沈平承一副不知的模样,张御医点了点头,“沈大人还是回去好好劝劝郡主吧!郡主还年轻,勿要做这种伤害自己的傻事!” 沈平承木然地点了点头。 “沈大人,老夫告辞!” …… 沈平承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独华院。 方才取出供张御医查看的药渣罐子还放置在桌案上,空气里弥漫着那股熟悉的苦味。 沈平承走到放置罐子的桌前,眼神空洞地盯着那罐子。 良久之后,沈平承忽然抬手将药渣罐子狠狠拂在了地上,陶土做的罐子顿时四分五裂,罐中的药渣混着药汁撒得四处都是。 听到如此巨大的声响,竹枝赶忙出来查看,她见四周的丫头都不敢前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