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对宋灵犀的愧疚,她一定会入宫求盛瑾…… …… 夏风燥热,蝉鸣不止,银辉澄澈,偌大独华院寂寥无声。 在书房看公文至夜深的沈平承带着一身疲惫回了房。 房中昏暗,有淡淡的苦药香,听到床上有浅浅的响声传来,沈平承便知道容纾还未入眠。 更换好里衣,沈平承上了床,他想也不想,便往容纾那儿凑了过去,手臂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男子体热,容纾下意识挣扎,沈平承却不肯放她,依然寸寸贴近她,直到他的气息全然撒在容纾的后颈。 沈平承灼热的气息颇为灼人,容纾缩了缩身子,有些抗拒。 “只要夫人不入宫见他,夫人想如何,我都答应……”沈平承那话语中似乎掺杂了许多复杂的情感。 “丞相不必勉强自己……”容纾被他紧紧扣着,浑身不得动弹。 “原先为夫只当宋家那些人是无关紧要的人,但是夫人在意他们,那他们便算是你的亲人……亲人的事,为夫自然要管!” “数年前为夫在江州做郡守的时候与宋端方有过一面之缘,宋端方为人不错,也颇有才干,若能入京做官,也算是美事一桩。” 听此,容纾鼻头一酸,“多谢。” “我只希望夫人能开心,莫要再为琐事忧心费神了。” “好……”容纾知道自己心有郁结,数月来都不曾真正快乐过。 “睡吧。” 沈平承的声音听着有几分疲惫,容纾便不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逐渐进入梦乡的容纾迷迷糊糊之时忽然感觉到一记温热的吻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不知是梦还是真实,容纾只知道那吻是沈平承的。 …… 那一夜,容纾不排斥沈平承的拥抱,她睡了自嫁入沈园以来最好的一觉。 —— 经由太后的牵线,认亲仪式定在了六月二十六。 为了给足楚儿体面,容纾可谓是斥巨资又费心思地采买送给楚儿的物件。 一直留在京城等待宋端方带着三个孩子入京的赵望月也时常陪伴在容纾的左右。 与赵望月一块儿,容纾连带着认识了不少夫人,那些夫人都是赵望月未出阁之前的闺中密友。 虽说那些夫人地位都不算高,但都是好性情会说话的妙女子,皆与容纾相处得来。 容纾有了朋友之后,沈平承明显感觉到容纾在家的时间变少了,人也鲜活了。 这不,眼见着金乌西坠、炊烟袅袅之时,容纾才依依不舍地从外头回家。 沈平承早早等候在门口,见容纾面上表情有些苦恼烦闷,他笑着问道:“夫人怎么愁眉苦脸的?” “玩牌输钱了。”容纾还在懊恼着牌出错了,“方才不该出象牌的!” 沈平承一时笑出了声,“是输了多少?夫人至于这么难过。” “输了两块碎银子……” “两块碎银子而已……咱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夫人输多少为夫都付得起!” 容纾瞥了沈平承一眼,冷哼道:“我自己有银子花,不需要沈丞相的银子!” “啧……既然夫人那么富有,不然往后为夫也花夫人的银子吧!” 沈平承此番厚脸皮的言论将容纾逗笑了,见容纾笑了,沈平承也不禁嘴角上扬。 “夫人笑了便好!”接着,沈平承引着容纾往书房走,“为夫也为认亲准备了些好东西,夫人来瞧瞧。” 显然,一脸茫然的容纾并没有意识到认亲一事不仅是她一人的事情更是沈平承的事情。 “我自己准备便好,你准备什么……”容纾嘟囔着。 “既然有义母,那便要有义父,头一回认义女,为夫自然要好好准备一番!” 沈平承邀请容纾坐在书案后,转身从架子上取下一叠契纸,容纾接过一瞧,倒是一惊。 沈平承手中拿着的契纸皆是田契,且都是京畿的良田沃土,容纾记得这几处收成不错,折算成银子也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沈丞相可真大方!”容纾由衷道。 “你我的义女自然不能委屈了……”沈平承趁着容纾在翻看田契时俯下身,凑在她耳边小声道:“往后为夫和夫人生的孩子会更加金贵!” 容纾脸一热,抬起头,狠狠瞪着身边的登徒子,“我不可能为你生孩子!” “哎……夫人可真是心狠,为夫哪哪都不差,可差就差在祖上是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