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烨神色平静,但语气却透出几分冷厉。 “正因为王副将是太后的侄子,如今他受了重伤,更应该送回去好生休养。” 就这样,慕辞烨派了一队人马,声势浩大地将王福云送回了都城。 一路上,王福云坐在马上,依旧疯疯癫癫,逢人就大喊大叫。 “有鬼!有鬼!那山里有鬼!” “哈哈哈哈,我是神仙转世,你们都奈何不了我!” 围观的百姓无不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不出一日,太后侄子进山剿匪,结果非但一个土匪都没抓到,反倒被土匪吓破胆的丑闻就传遍了都城的大街小巷。 这个消息传到了太后的耳中,太后因此勃然大怒。 “真是没想到,这个王福云居然如此不中用!真是枉费了哀家的一番苦心!” 太监总管赶忙捏着嗓子劝说道,“太后,您可千万别动怒,当心自个儿的身子……” 太后气得脸都绿了,在大殿里来回走着,抓起一个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传哀家的懿旨,将王福云送回本家,以后不得入宫来碍哀家的眼!” “是是……” 太监总管连连点头,赶忙出去传旨了。 过了几日,慕辞烨让人去别的山寨抓了一伙土匪回来,押送回了都城。 一来为了在太后面前交差,二来也可以掩人耳目,趁机控制铁矿。 这日傍晚,刘镇长收到了宁王的传信,信中向他询问慕辞烨等人的情况。 而这封信自然落在了慕辞烨的手中。 他看完了信,嘴角勾出一抹精明的弧线,“刘镇长,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样做吧。” 刘镇长紧张的回道,“是……下官绝不会再跟宁王殿下有什么往来……” 一旁的梁茹榕被他的愚蠢搞得有些无奈,叹了口气道,“摄政王并非是要你跟那边断了联系,只要你按照我们的意思去回话就好了。” “那……那下官该怎么回呢?”刘镇长一头雾水的看着她。 梁茹榕走过去,俯身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刘镇长听完,眼里顿时露出害怕的神情,“这这……万一被宁王发现了,那下官可就小命不保了。” 梁茹榕晃了晃手里的解药,轻笑一声,“你可别忘了,你的小命掌握在谁的手里。” 刘镇长一听,浑身一颤,连声回道,“是是,下官明白了,下官明日便去给宁王回话。” 说完,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退了出去。 慕辞烨看着梁茹榕,眼中流露出几分欣赏之情。 “你现在越来越能猜透本王的心思了。” 梁茹榕眉眼一弯,笑意明媚的道,“这是因为我聪明!” 眼见天色不早了,困意袭来,惹得她打了一个哈欠,推开门回房去了。 月光如瀑,倾泻而下,洒在梁茹榕墨黑的头发上。 慕辞烨看着她翩然离开的背影,一股浓浓的暖意涌上心头。 次日,刘镇长按照慕辞烨的吩咐,去了宁王府。 宁王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一手摇着扇子,旁边还有两个容貌俏丽的婢女伺候着。 他居高临下地询问道,“我让你办的差事,怎么样了?” 刘镇长忙低着头道,“王爷放心,一切事情下官都已经摆平了,那摄政王收了金银财宝,现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抓了几个土匪就交差了。” 闻言,宁王不屑地冷笑一声,“本王就知道,这天下人哪有不爱财的,就算他是摄政王又怎样,还不是眼里只有金银,你回去替本王好好盯着他,有什么消息再来禀报!” “是是……下官知道了。”刘镇长见他没有察觉异样,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慕辞烨和梁茹榕再次去了矿山。 望着这一整片刚刚开采出来的铁矿,慕辞烨不由得感叹道,“据我这几日的了解,这座矿山冶炼出来的兵器,足够兵营支撑三五年了。” “这么看来,也是笔不小的收获呢。”梁茹榕也从心底里替他感到高兴。 慕辞烨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凌风带着人清查矿场的劳工,在里面找到了你的二叔梁大河,现在他已经被护送回都城了,你可以放心了。” “真的!”梁茹榕又惊又喜,满眼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替我了了一桩心事,如此一来我爹娘也能安心了!” “不用谢,这本就是我答应你的。” 慕辞烨目光遥遥地望向远处的山谷,眼底透出几分落寞。 梁茹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