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着梁茹榕的脸看了许久,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请姑娘为我医治吧。” 梁茹榕再次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了输液器和几袋液体,这些都是她一早就在空间准备好的。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角落的衣架上,朝旁边的随从说了一声,“麻烦你帮我把那个拿过来。” 随从看了一眼男人,男人轻轻点了点头,随从才走过去,把衣架拿到了梁茹榕跟前。 梁茹榕把药液挂在衣架上,按部就班的进行完一系列准备工作后,右手拿着针头开始进行药物注射。 就在她刚把针头凑近男人皮肤的时候,男人突然开了口,“你要想清楚,若是你不为我医治也可以,若是你为我医治,一旦出现什么问题,你能够承担吗?” “我可以。”梁茹榕毫不犹豫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随从眼底流露出谨慎的目光,向前走了一步,“那就请你留在孙府,直到主公的身体好转。” “这算是留人质吗。”梁茹榕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男人咳嗽了两声,脸色又开始变得难看起来,随从赶忙上前,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 孙夫人把她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道:“梁姑娘,不如你暂且住在我这里,也省得来回奔波了……” 梁茹榕看出这个男人的身份不一般,连孙夫人都要对他敬让三分,也就点头答应了。 她重新拿起针头,对着男人手背上紧绷起的血管,既快又准的刺了进去。 随着鲜血一点点的回流,药液也慢慢的进入了男人的血液之中。 最后,梁茹榕又用胶带,将输液器固定在他的胳膊上,松了口气道:“这些药大概需要一个时辰才可以输完,这一个时辰里你的胳膊都不可以乱动,否则针尖一旦从血管滑出,还需要重新扎针。” 男人点了点头,开始闭目养神。 此时慕辞烨已经悄然跃上屋顶,他轻轻拿开几块石砖,透过缝隙仔细看着屋里的情形。 突然,他看到了男人那张熟悉的脸,手心不觉攥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孙府管家跑了进来,急急匆匆的道:“夫人,不好了,外面有一帮人闯了进来!” 孙夫人冷静的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吩咐道:“让人将他们拦住!” 管家紧张的看了看身后,“夫人,那帮人已经进来了…” 话音未落,那一伙人已经气势浩荡的闯进了屋中,将男人和他的随从团团围住。 男人似乎早有预料,脸上仍旧是一派平静。 那伙人的头目走上前,腰间还挎着一把弯刀,用逼问的语气道:“能找到你,可真是不容易。” “可这里是孙府,你们就这样闯进来,似乎有些不合规矩。”男人斜靠在塌上,似乎是在强压着身体的不适。 头目目光森冷的瞪着他,“我是奉了上封的命令而来,快说,那个人到底在哪里!” “何人?”男人语气平静,虽然在病中,但却透出一股威严的气势。 头目咬着牙咄咄相逼,“你心知肚明,又何必在这里装神弄鬼,快点把人交出来,不要连累无辜的人。” 或许是药物反应的原因,男人突然表情痛苦的坐直身体,开始呕吐起来。 梁茹榕赶紧上前,替他把了脉,好在只是正常的反应,不是药物过敏。 “主公身体如何!”随从紧张的询问道。 “无妨,不过我需要为他施针缓解一下。”说着,梁茹榕已经打开药箱,把银针取了出来。 头目见状,冷笑了几声,语气嘲讽的道:“怎么,这个时候开始装病。”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递到了男人跟前。 “我想你应该见过这个吧,你可知窝藏钦犯是何罪名!” 梁茹榕用余光瞥了一眼那玉佩,心里猛地震了一下。 因为这枚玉佩,她曾在慕辞烨的身上看到过一块一模一样的! 看来这帮人正是来找慕辞烨的,而这个病人也跟慕辞烨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梁茹榕没有出声,而是拔出银针准备给男人治疗,谁知那头目一脸不悦的皱起眉,“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还不赶紧让开!” “我不管他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他现在是我的病人,他需要治疗。”梁茹榕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头目顿时气急,嘴里骂骂咧咧的上前扣住梁茹榕的肩膀,“我说让你退下,难道你没听到!” 梁茹榕手捏银针,趁其不备狠狠刺穿了他手腕上的穴位! 头目惨叫一声,捂着胳膊倒退两步差点摔倒,梁茹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