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梁茹榕转身便要离开。 柳氏慌了,赶紧追了上去,拦住她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康儿已经醒了,怎么可能还有性命之忧!” 梁茹榕低头转动着手里的药瓶,不徐不疾地解释道:“你儿子只是暂时脱离了危险,要想彻底治好他的病,需要每日服药三次,不过这药是我特制的,别的地方都买不到,既然你们不给钱,那这药你们也得不到了,可不就是得等死嘛……” “你,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赶紧把药给我!”柳氏双眼喷着怒火,居然动手想要把药抢过去。 梁茹榕抻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梁康,撇撇嘴摇了摇头,“我看你儿子的情况,若是两个时辰内不再次服药的话,就要一命呜呼了,到时候的棺材钱,可不止十两银子吧?” 正好这个时候,梁康的病情再次发作了,疼得在床上打滚,“娘,娘,我身上好疼啊,疼死我了!” 柳氏为了保住儿子的命,只得不情不愿地掏出十两银子给了梁茹榕。 梁茹榕把药放下以后,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回家去了。 刘玉芬非但没有算计成梁茹榕,反倒被她轻轻松松得了十两银子去,心里怄到不行。 梁康大病了一场,吃了梁茹榕留下的药后,虽然红疹渐渐消退了,却留下了一片浅浅的疤痕,看上去丑陋无比。 经过这件事,他心中忌惮梁茹榕,可又咽不下口气。 只好又去找刘玉芬和梁宝儿算账。 “你们两个贱人,那日诓骗我说把梁茹榕绑回家,生米煮成熟饭,没想到却害我吃了苦头!现在你们说什么都没用了,赶紧给我一百两银子!” 刘玉芬拿不出来,只能低三下四地求饶,“我们也不知道那梁茹榕这么厉害啊,可是这一百两银子,我们更是拿不出来啊……你就发发慈悲,别为难我们了……” “我为难你们?真是笑话!”梁康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那一片骇人的红疹,咬着牙吼道:“我这些天遭的罪,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我告诉你,要么赔我一个女人,要么赔我一百两银子!” 刘玉芬绝望的捶着胸口,唉声叹气地喊着,“我到哪里去给你找女人啊!” 梁康眼中绿光一现,猥琐地笑了起来,“我可是记得你不止有一个孙女吧,既然这个不行,那就换一个不就得了。” “你是说淑玉?那可不行!”刘玉芬瞳孔颤抖,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他。 梁淑玉美貌动人,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人,刘玉芬还打算把她嫁给一个有钱的土财主,自己也好跟着沾光呢。 怎么可能把她嫁给梁康这么个混混…… 梁康见她不肯,立马凶相毕露,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扔在了地上。 “好啊,我看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接着,他喊来几个人,对着屋子里的东西一通乱砸,还顺便抢走了刘玉芬的陪嫁首饰,扬长而去。 刘玉芬看着家里的一地狼藉,差点晕了过去,她抱着一床破棉被,嚎啕大哭起来。 一夕之间,他们家彻底变成了穷光蛋,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了。 吃过晚饭,梁茹榕陪着爹娘在院子里乘凉。 梁大山摇着手里的蒲扇,十分惬意,“如今村子里的人都对茹蓉刮目相看了,我看改日咱们要去拜一拜那位老神仙才行。” 梁茹榕笑着打趣道:“爹,那老神仙是女儿在梦里遇到的,难不成你要去梦里拜吗?” 一家人正有说有笑,院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 刘玉芬带着梁宝儿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 “大山啊,我们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你要是不管我们,我们就只能去死了!” 梁大山一脸诧异,赶紧扶住她们,“娘,出什么事了?” 梁宝儿淌眼抹泪地说着,“三哥,刚才梁康带着人到家里去了,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还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现在家里连一粒米都没有了……” “这些人也太可恶了,娘,你们应该去报官啊!”梁大山又气又急。 刘玉芬支支吾吾,有些心虚。 毕竟自己的确欠了梁康银子,而且一旦报官,还会牵扯出自己私自将梁茹榕卖给梁康的事。 到时候东西要不回来,还得把自己给折进去。 她拉着梁大山的手,言辞恳切地哭道:“大山啊,你看现在我们连买米的钱都没有了,你能不能先给我们点钱,前些日子梁康家不是刚给了你们十两银子吗……” “娘,那钱是茹蓉赚来的,我们可说了不算。”梁大山为难的皱了皱眉。 刘玉芬只好又把目光转向了梁茹榕,破天荒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