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认为神结咲会反问? 他们不过认识半天而已,他明明就不了解她! 工藤新一眼睑一颤,转头看过去,神结咲的脸漂亮而陌生,唯独那双眼睛是那么熟悉。 黑亮如宝石,带着傲慢和懒散,但黄色的吧台灯打下来,又点上了些柔亮的光泽,露出两分属于少女的妩媚。 像一只猫。 像得太熟悉了。 熟悉到让他想起那双执念般常出现在梦里的眼睛,甚至从一开始的那一瞥起,他就已经下意识把那双眼睛当成了她。 更别提她们的性格也有些相像。 自己真的是…… 工藤新一有种想揉太阳穴的冲动。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感到些许不安和失礼。 他必须明白,这是神结咲,不是鹤山奈奈子,更不是平宫美惠。 清醒一点啊!不然会坏事的! 她是自己的委托人,而自己是要救下她! 工藤新一深呼吸了一口气。 “咲,”他重新调整好情绪,转了话题,“玻璃杯在哪儿?” 神结咲才没觉出他一系列心理活动,正撇着嘴不满于他不回答,懒散地指了指阳台旁边的橱柜:“那儿。” 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工藤新一:“……” 好吧,或许、大概,也不全怪他潜意识认错人? 毕竟神结咲这家伙……看起来确实大小姐毛病不轻,他那样猜测也对。 工藤新一掩面长叹一口气,心里却轻松了些,认命地转身朝阳台走过去。 橱柜里的玻璃杯摆放整齐,看起来很少会用到,工藤新一拿下来三个,关柜门时,他余光忽然瞥到阳台上空着的玻璃花瓶,瓶壁内侧悬挂的一颗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这是养过花的痕迹,而且就是这两天。 工藤新一一怔,他有些怀疑自己眼花,但凑过去再看时,不仅水珠在,他还看见窗台角落也落着一抹黄。 他捻起那抹黄,认出是雏菊稚嫩的花瓣。 很明显,这个花瓶刚养过雏菊,昨晚或者今早才把花扔掉。 “神……不,咲,”他忽然开口,“你是一个人住吗?” 旁边传来懒散的声音:“当然了。不过今天开始你要陪我住吧?不然万一晚上有人要杀我,等你第二天来,我就凉透了。” “啊……嗯。”工藤新一没注意听后面的话,神思全落在这片雏菊花瓣上。 既然是独居,这束花就不可能是别人养的,只能是神结咲。 「花这种东西,最适合的地方就是花园,其次就是垃圾桶。」 「花放在花瓶里,那还能叫花吗?」 神结咲的话回荡在耳边,但她的话和她的行为截然相悖。 她在骗他? 她有什么好骗他的?有必要吗?他们明明是盟友。 而且如果是骗他,那她又为什么要把花扔掉? 花瓣很娇嫩,根本不可能是因为花蔫才扔掉的。 好奇怪。 ……神结咲,似乎有秘密。 他眼中闪过茫然。 - 哗—— 冒着白色蒸汽的水倒进水杯,乌丸沙耶摸了摸杯壁,确认水是温水才满意地点点头:“万事小心才能活命。” 旁边少年把杯子放进托盘,沉思道:“真的会有人拿热水攻击吗?” 乌丸沙耶理所当然:“当然了。热水都还是好的,还有缺德的家伙会用硫酸……那才要命呢——你们化学课都不讲吗?” “只会讲性质和反应,谁会在课堂上具体讲硫酸泼人啊……”工藤新一拿纸擦了擦桌子,神色自若地问,“垃圾扔哪里?” “垃圾桶。” 乌丸沙耶含糊地开口,难得积极地端着盘子就往客厅走。 谁让这破房子竟然不知道把垃圾桶藏在哪儿了!害的她刚才看了一圈也没找到! 她自己也不知道垃圾桶在哪儿,此时不跑,难道还等着工藤新一发现她也不熟悉这个家? 这样真是麻烦。 乌丸沙耶撇撇嘴,她非常讨厌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要是能直接告诉工藤新一这个诅—— 这念头刚生出来,乌丸沙耶整个人一软,心脏处剧烈的疼痛骤然袭来! 痛痛痛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