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甭想要了。 “县令放心,我自有分寸,这样如何,你多带几个兵和水性好的人在附近等候,一旦看见我落水就立马救我,肯定不会出事。” 杜檀昔坚持要去,县令只好同意了。 到了深夜,官兵们举火把跟在五米开外,快到梁子河时,她朝后摆手,示意不必再跟。 嘉宁要一起去,也被阻拦:“你在这和他们一起等着。” 望向河岸零星灯火,杜檀昔朝梁子桥走去。 正值盛夏,晚上炎热未散,河里浮起一股潮湿的热气,扑到脸上又干又涩,她不过站了会已是满头大汗,走到栏杆边往下望,黑漆漆的,静寂无声。 河岸灯火熄灭,百姓酣睡中,站了小半个时辰,杜檀昔揉着酸麻的腿下了桥。 “回去吧。” “这就完了?”嘉宁眨巴眼睛。 “没听见哭声,或许是来的时候不对,先回去吧。” 忙活一通,三更已过,杜檀昔打了个哈欠安眠。 . 大清早,铺子开张,香甜的糕点出锅,在整条街弥漫开来,百姓们逛着早市,悠哉悠哉。张掌柜理了理袖边准备往集市去,见门口站了个娘子:“这里可是张愈府上?” 张掌柜点头:“张愈是我去世的儿,娘子是?” 杜檀昔掏出令牌:“钦差,前来调查张愈之死一案。” 钦差到访,他哪还管得了米铺子的事,忙一边把人往屋里引一边唤人上茶。 张府家眷过来一一见过,诚惶诚恐侯在一旁。 杜檀昔放下茶盏,语气温和:“你们不必害怕,听说张愈是因为马发疯冲进河里死的,这马是府上的马还是他雇的马?” “府里的,那匹马是张愈常骑的马,有四五年了,他经常和我去外地办事,等他大了,有时候我就交些任务他,让他独自去锻炼锻炼,那年我想起雍州有些账没收就让他去收,雍州也不远,本来是个平常不过的事,可、可谁曾想会……” 张掌柜说到这里那叫一个悔,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怎么舍得让儿去。 其他人也面色哀伤,张愈的母亲李氏忍不住落泪。 “节哀,”杜檀昔道:“既然是家养的马,那应该不可能会有狂躁症,难道你们就没让官府查查马?” 她翻阅卷宗时,上面只记载了张愈如何死亡,没有关于马的一点信息,现在张家说是家养的马,那就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疯。 张掌柜叹气:“怎么没有,问题就出现在马上,不知谁给马灌了断肠草,马才发起疯来,但查来查去查不到人,连愈儿住过的店去过的铺子都查了问了,就是抓不到凶手呀!” “你们家有没有和谁结过仇,或者张愈和谁结过仇?” 他点头:“雍州有家人也是做米铺生意的,我俩从父辈那代就关系不好,平日小恩小怨不断,我儿去雍州那日,他儿也去了,我儿死的第二天,他儿也回了,但他家和知府是亲戚关系,不管我们怎么求官府查,官府都敷衍我们。” 张掌柜站了起来,神色激动:“钦差,我们听说过您,你是个大好人,求您一定要为我儿做主啊!” 说着他就要跪下去,被杜檀昔赶忙扶起:“使不得,此事我会尽力查明,您老放心。” “咳咳咳……” 杜檀昔回头,见了一位面色虚白的郎君,宽大的衣袍也掩饰不住瘦弱的身躯,他掩着唇咳嗽,咳得腰都弯了,露出的半截腕细得和麻杆一样。 “夫君。” 身旁的娘子拍着背替他顺气,娘子也消瘦得厉害,眼下泛着一层淡淡青色,看起来身体不大好。 刚刚他们见过礼,郎君是张家小儿子张皓,娘子是他的妻子小李氏。 “郎君和娘子看起来身子不大好,可请大夫看过?” 小李氏道:“看过了,都是老毛病,遗传的,多谢钦差关心。” 真是可怜的一对人,杜檀昔心生怜悯,又见小李氏手腕缠绕了一圈白布,该是不小心受伤了。 想来大儿子张愈曾被张家寄予厚望,接替家族生意,可惜…… 杜檀昔暗暗摇头,起身告辞。 新娘子沈家和张家隔了一条巷子,杜檀昔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位妇人,她似眼睛不大好,眯着眼凑近左看右看:“谁啊?” “钦差,前来调查沈珍去世一案,能进去说吗?” 妇人一听脸色变了,挥着手道:“都三年了,算了算了……” 杜檀昔伸手抵住要关的门,有些不解:“没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