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凉气,期望能缓解疼痛。 李言微微弓起身子,紧咬牙关,还好是昏暗的地方,看不到脸上的异样狼狈。他慌乱抓住杜檀昔的手,不懂她到底要干什么,但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发生不该发生的事。 杜檀昔被他捏得有些疼,以为他是被咬生气了,什么都没敢说。 终于外头的人不再走动,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后,蜡烛吹灭,头顶上传来重重的咯吱声。 不知过了多久,呼噜声响起,两人从床底爬出,杜檀昔掏出迷香,李言寻来绳子。 . 谢府。 嘉宁作为被留在谢府望风的人,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扒着门不停往外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墙角传来布谷鸟的声音,这是他们的暗号。 嘉宁忙赶到门口,卸下木栓,果然是杜檀昔他们。 “累死了。” 李言把背上的人放下,抬起袖子擦了擦汗,嘉宁看着这个睡得和死猪一样的人,微微疑惑,这又是谁? 转眼瞧见李言衣衫不整,里衣有一抹疑似口脂的印子,嘉宁眼睛瞪大,往杜檀昔看去,杜檀昔发髻微乱,唇色斑驳得不成样子。 她不知是激动还是气的,上前紧握住杜檀昔的手,悲愤交加中还有点不成器的意味在里面:“檀昔姐,你糊涂啊!” “我糊涂?从何说起?”杜檀昔微微挑眉,她也有被说糊涂的一天? 嘉宁看了看李言,又看了看杜檀昔,难以启齿,跺脚恨恨道:“看上谁不好,偏偏要看上这种人,我不和你说了,你好好想想吧。” 她捂脸跑了出去。 杜檀昔更疑惑了,直到李言转过身才明白嘉宁的意思,纠结过后又释然了,本就没有的事,误会而已。 夜色过半,李言回到屋中要脱衣裳歇息,摸了半天没摸着玉扣,微微顿住,低头一看,想起了床底下那幕,才下去的燥意又上来了。 差点就……还好。 他想不通杜檀昔为何对他那样,这不像她的作风,但他生来高傲,根本不会去问,干脆把这事当成做梦,熄灯安寝。 翌日,屋里的人醒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嘴也塞了东西,只好不停往后撞,期望有人听见动静来救他。 “吵死了,别撞床。” 勾弦踹了床边人一脚,自己先痛得龇牙咧嘴,他忘了右腿被小郡主给伤了。等他好了,就这破地方能拦得住他? 歪在地上的人恼火不已,看着陌生的环境又惊吓住了,昨天他在家睡得好好的,这是哪? “这里是谢府,就是你们那个县令的府上。” 勾弦好心告诉他,蹲身问道:“想不想喝水?” 他点头。 “那你喊我一声大爷,我就给你倒水。” 他瞪着勾弦,一个毛头小子竟敢让他喊大爷? “不干算喽。” 他自顾自为自己倒了杯水,听到推门声忙做出一瘸一拐的样,走到门边,“来得早啊,小郡主。” 嘉宁扭头哼了一声,直径走向地上的男人,扯出口中的布,见他要喊,又把布塞了回去:“就知道你不老实。” 杜檀昔随后进来,站在他面前:“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敢起别的心思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李言配合她的话拔出刀吓唬,刀刃泛着寒光,折射在男人惶恐的眼睛上。 “唔唔!”他拼命点头,嘉宁这才把布扯了出来。 “你是否为那座院子的主人,叫什么?” “这……”不过犹豫一会儿,低头间脖子一凉,他吓得忙答道:“我说!不是我的,是我偷偷溜进去的。” 李言收回刀,退回身后。 “屋外有锁你是怎么进去的?还有你住那干什么?” “我、我是先翻墙,然后撬锁,就是没地方住,看这里没人我就住进去了。”他讨好笑了笑,不敢有丝毫不恭敬。 “一派胡言,”杜檀昔冷笑,“锁屋子的锁毫无被撬痕迹,我看你是有钥匙。” “这怎么会呢。”男人矢口否认,“我真没钥匙,不信你搜。” 李言在他身上搜了搜,摸出一串钥匙,但与带来的那把锁无一吻合,杜檀昔狐疑看着钥匙,又看向他:“你说你无家可归,那这些钥匙是干什么的?” “这是、这是我路上捡的。” “还不老实!” 男人被李言一刀背打趴在地,猛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