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程晚阖菲达可异口同声道:“同意。” 大理寺卿给了两人一日的时间回去思考调解方案,定于后日巳时进行调解。 结束后,程晚照例嘱咐了陈氏几句,便去和赌坊王老板碰面了。 千金赌坊是都城最大的赌坊,除了有各种赌法之外,还经营着一种鲜为人知的交易——金钱交易。 只要你给够钱,或者分红到位,他们便会帮你做的不留痕迹、一干二净。 “程老板,我已经按照你的指示,钱都给到位了。”千金赌坊王老板谄媚的和程晚汇报进度。 “辛苦了,不过,能不能尽快收网,还要看王老板手下做事是否勤快。”程晚将两锭银子放在王老板面前,继续笑里藏刀道:“事成之后,定少不了你。” “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王老板油头粉面,膀大腰圆,说话间还不经意的喷吐些唾沫星子来。 若不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程晚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 程晚从赌坊出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干净了。可好巧不巧,竟然在赌坊外再一次的遇见了苏暮。 如果说两个人一天内碰见一次是巧合,碰见两次是缘分……可每当程晚看坏事都能碰到苏暮,那真真是属于命中克星了。 苏暮本来左右无事,想趁空闲出来买一些程晚爱吃的糕点,犒劳她,谁知竟然看到她出现在赌坊门口。 两人一个一脸懵的前脚刚踏出赌坊,一个狐疑的站在赌坊外,就这么面面相觑。 苏暮率先开口:“你为何在这里?” “我……找点刺激!” “律法之外的事情?” “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呀。”程晚笑呵呵的跑到苏暮跟前:“苏大人,我是良民!” 苏暮看到程晚一副做贼心虚的小表情,又想到之前程晚和谢衣的密谋,再关联之前发生的事情,如今她出现在赌坊,突然就豁然开朗。 而程晚看到苏暮手中的蝴蝶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大人,这袋蝴蝶酥是给我的吧。” “本来是给你的,但是……”苏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是不是要先和我交代一些事情。” 两人四目相对,程晚知道瞒不住了,坚定的眼神逐渐恍惚。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两人站在飞竹苑的门口。 “程讼师,你好像欠了我两个月的房租。” 程晚悻悻道:“多少?” “二百两。” “你狮子大开口!” “如果你老实交代,就收你二十两。” “我要告你!” “告到御前?” “哼!官官相护!” “或者,扣你三分。” “……,我说,我一定知无不言。”程晚瞬间怂了,她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可不能败在这里。 苏暮很自然的就在飞竹苑前院的石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准备坐下来听程晚自首之言。 程晚酝酿了一下情绪,声音中带着委屈:“大人,您也清楚,我从小孤苦伶仃,寄人篱下,当年叔叔捡到我,我以为那就是我人生中的光,可是谁知道……” 程晚突然哽咽起来:“他们整日殴打我,逼我签铺子转让,要不是田产买卖手续繁多,他们怕不是连田产都要抢了去……现如今,即使我搬了出来,他们仍旧不肯放过夏夏……她死的太冤了……” 苏暮对程晚的遭遇深感同情,但是又深知她的伎俩,丝毫不为之动容,冷眼旁观道:“程讼师,简明扼要。” 程晚收住了自己的演技,翻了个白眼,只能老实交代:“听说那三家铺子在他们的经营下,连年亏损,他们又不舍得割肉,我便帮帮他们,让他们快速出掉这个烫手山芋。” “所以你让王老板出面借钱给他们周转,等还不上的时候,你就坐收渔翁之利?” “苏大人,你真是个大聪明,全都知道了?”程晚嬉笑着。 苏暮眉头紧皱,严厉道:“程晚,虽然律法没有明确禁止,可是你这样做,已经是在边缘试探了,倘若有朝一日,有人拿这个作为把柄攻击你,虽然不至于有牢狱之灾,可是你定会声名狼藉。” 程晚不满道:“旁人没有我的遭遇和痛苦,他们凭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我!况且,我问心无愧。” “你既然选择成为讼师,便要成为律法的底线和捍卫者,如此行径,我不能容忍。暂且扣你2分。” “苏暮!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有高尚的法律情操,有的人很单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