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带去了刑堂前。 程晚看到苏暮的桌案上仍然放着吴氏一案的卷宗,便知除了她,还有人在努力。 “姐姐,这跟红线,你可识得?”程晚查阅了本国的丝线录,并未发现有一种叫冰晶蚕丝的丝线。 “冰晶蚕丝,出自于部落王族。不知从何而来?这东西宝贵的很。” “员外果真和部落族有交易,难道……”程晚的分析被苏暮打断。 “你何事寻我。”苏暮匆匆而来。 “这个丝线,来自部落王室,宋员外也有,也就是说,他和部落王室有交集,既如此便可在此搜府了。” “这个丝线我已经知道了,这两天通过黑市酒肆老板,抓到了那位卖药的街头人,但是他什么都不肯说。” 苏暮继续问道,“本想直接去将那员外带回来的,为何又要搜府?” “因为我怀疑他在做人体实验。”程晚一本正经,继续分析,“据姐姐讲,陈义豪和孙大夫死前便已经中毒,正是因为中毒,他们才通过各种途径接触到了镇痛药。” 程晚看苏暮在顺着她的思路画证据链,但依旧不够完整。程晚继续补充道,“也就说,最起码有两个人,一个人下毒,一个人卖药。” “但是现在,我们只能证明,宋员外和部落族有关系,却无法证明他真正做过的事情,所以来一个出其不意,直接搜府,这样比较快,当然这是其一。” “其二,宋员外一直想在陈义豪身上搜出点什么,说明他身上还有我们没找到的东西。况且,当初我去的时候,陈义豪落水的湖被围了起来,里面有人在打捞什么,所以我认为,回到案发现场,再去查一查,说不定会有意外发现。” 苏暮这次没有反驳,反而觉得程晚的推理可以说是完美无缺,每一条都能连上,随即下令,搜查员外府。 “苏大人,您凭什么搜我府邸?”宋员外带着府中家丁前来阻拦。 “刑部即来,便是你有罪。”苏暮大手一挥,“给我搜,一处都不能放过。” 程晚和苏暮带了一小队人直奔陈义豪落水的湖边,喊了几位侍卫下去搜寻。 这湖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而且还挺深,水性好的人又不多,便打捞了好长时间。 程晚看着打捞上来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物品,半只鞋子、手帕、扇子、耳环……便逐渐失去耐心。 “没有其他东西了吗?”程晚问着打捞的人。 “没有了,连里面的土都翻过了。” “程晚,过来看。”苏暮拿起一个黑色钱袋,擦拭了表面的水渍,拿给程晚,“这钱袋倒是与众不同。” 苏暮为了更好的解释,便拿自己的钱袋作为参照。 “我们的钱袋大都是棉布丝绢所缝制,为了区别,便会在钱袋上秀一些图样。但是你看这个钱袋,通身漆黑就罢了,这钱袋的布料乃是防水的油布。倘若是防水之用,为何这开口不做严实一点,里面的银钱早就湿透了。” 程晚仔细研究着这钱袋,搓、捏、揉,一一试过。 “大人,这钱袋看上去还挺厚实,这里面会不会有夹层啊?” 话毕,苏暮便用刀将这钱袋直接划开,果不其然,真有夹层,夹层中放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和一小袋用油纸包好的物品。 “这竟然是陈义豪的绝笔信。”程晚读完,大为惊叹。同时,也应证了程晚的想法。 信中说道,自己的好朋友王栋身上多处鞭伤,多处骨折,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殴打和凌虐。他自己本想伪装成王栋的样子进府搜集员外殴打家丁的证据,但是意外得知,员外和部落王室勾结,研制一种新的药物,企图先用家丁做实验,然后再投入各地药铺,已备完成最后的成品。 那包用油纸包好的,便是从宋员外的书房暗格找到的药物原料。 程晚看完这些,突然又想到,“之前我说的有一间充满血腥味的房间,再去看看。” 这房间和普通房间并无不同,几处架子和摆放的花瓶等也没有可以开启暗门的机关。床也是正常的床,床底无暗道。 “大人!”谢衣依旧喜欢从很远的地方便开始嚎叫,他走进房间前甚至差点被绊倒。 苏暮看了他一眼,“何事慌张?” “员外府大管家想要跑路,我给逮着了。” “做得好,去把宋员外也看住了。” “得令!” 苏暮看到谢衣慌慌张张的走出去,差点又被绊倒,便起了疑。 “这门槛好像有些高了。” 程晚狠狠的踢了门槛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