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旁边放着一个盆栽,是周磊送给姜甜的绿植,清香木。 姜甜抓住机会,握住植物的茎部,转身狠狠地打在了周磊的头上,鲜血瞬间从他头上流了下来。 周磊显然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脑袋嗡的一下,蒙了几秒。 姜甜又挥起花盆,朝周磊脑袋上砸了一下。 她知道遇到危险的时候,要抓住一切机会,反击必须要狠,否则错过这次机会,就再也无法挽回。 好人在面对歹徒的时候,通常并不是打不过歹徒,只是心没有歹徒狠,总是在留手,而姜甜,并不会这么做。 周磊鲜血横流,但他身体素质过硬,竟然能站起来,他用衣服擦了擦眼前的血。 “甜甜,你够狠,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周磊拿起一旁的椅子,朝姜甜打来。 姜甜蹲下身,用胳膊低档了一下,剧烈的疼痛在胳膊上蔓延,她想幸亏没打到头上,否则她得晕了。 她闪身躲进吧台里,把里面的东西使劲往出扔,全都砸到周磊的身上。 但拦不住周磊前进的脚步。 周磊抓住姜甜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上碰了下,眩晕感让姜甜无法站立,四肢软下来。 她被周磊抓着头发往出拖,姜甜的手死死拽住吧台,直到周磊把她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 “别逼我弄死你,姜甜。”周磊恶狠狠道。 姜甜被拖到了客厅中央,她曲腿狠狠地在周磊命根处踹了一脚。 周磊强忍着疼痛,倒在姜甜身上,用拳头狠狠砸姜甜的头。 姜甜无法挣扎,只能攻击周磊的眼睛,周磊被抠到眼睛,停顿了一下。 姜甜抓住机会,脱身,跑到卫生间拿了个航空箱,狠狠地朝周磊的头砸过去,周磊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鲜血慢慢的流出来,姜甜脑袋特别晕,摇摇晃晃来到沙发前坐下,意识渐渐不清晰了。 刚才毛巾上的东西,她多少吸入了点,外加头部被攻击,昏昏沉沉只想睡。 姜甜的手机刚才被周磊放在了沙发上,她拿起来,给弟弟拨了过去,然后就彻底睡了过去。 * 林弋陪爷爷逛了一天京城,主要搜寻一些爷爷年轻时候的小吃,现在都找不到当初的味道了。 晚上,老宅里,叔叔伯伯都在,林弋挨个敬酒,跟他们拉家常,说闲话,吃饭进行了三个小时才结束。 饭后,林老爷子把林弋叫到了书房。 他坐着,林弋站着。 “这次叫你来,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吧?当初我说过,你们兄妹三人,谁先结婚我就给谁股份,你小子挺积极的嘛!”林老爷子笑起来,他脸上的皱纹并不多,看起来很威严。 林弋恭恭敬敬道:“爷爷,我其实不是为了股份,只是觉得到了成家的年龄了,我没有要抢的意思。” 林老爷子倒了杯茶,慢慢的品,喝完一小杯才道:“虚伪,你妈这些年来做的那些事,你以为没人告诉我吗?她苛待你的兄长和姐姐,反而把你捧在掌心,惯得不成样子了。” 林弋微微低下头,没有说话。 “是不是觉得委屈了?他们两个没娘的孩子才委屈呢。”林老爷子一想起秋宴琴,他的血压就升得很高,偏偏他那不成器的儿子看中了她。 “爷爷,我可以不要那些股份。”林弋道。 他知道他爸妈都想让他得到那些股份,那可是几千亿,但是他不在乎这些,也不想因为股份被人记恨。 “过来。”林老爷子命令道。 林弋知道他要做什么,手轻轻握成拳,又缓缓放开,走到书桌前。 林老爷子站起身来,一耳光扇在林弋脸上,“轮得到你说不要吗,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更改过,你想让我成为笑柄?” 林弋静静地承受了这一耳光,声音低沉,“对不起,爷爷。” 林老爷子揉了揉打疼的手,坐下,缓慢说道:“听说你在景城无恶不作,欺男霸女,是不是真的?” 林弋想了想,应该是有人把他领证的过程告诉了爷爷,得知姜甜当时想离婚,而他不同意离婚,所以有此评判。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林弋不想辩驳。 “是的,爷爷,我以后不会了。” “哼,无法无天的混小子,你爸身上的品质你一点也没学到,倒是跟你妈一样狼心狗肺!”林老爷子气得又想打他,但是坐着的他又够不着。 他晚饭也喝了酒,现在浑身疲累,也懒得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