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田刚怔了一下,大睁着两个眼睛,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显然,赵田刚还没有想到这一点。
“怎么,你不信?”
薛柯枚见赵田刚满脸疑惑的样子,便反问道。
“……当然相信。有钱人嘛,哪个家里不放几把枪防个意枪?”赵田刚当然听说过,在美国,居民家里有枪,这倒不是个稀奇的事情。因为从电视里经常听说美国发生的一些暴力枪击案件。杨子琪的家业这么大,家里有枪是很有可能的。
“那你还瞪眼干什么?”
“不是瞪眼,我是说那东西毕竟不是好玩的,弄不好会伤着自己……
“伤了自己?你难道忘了,我当年在咱们厂,打靶还是有点儿名气的。”
薛柯枚这句话确实不是吹牛。以前,辽源水泥集团人民武装部每年都要组织各基层单位的民兵连进行训练。其中的一个重要项目,就是打靶。而且有一年,薛柯枚还曾经代表机关民兵连,去参加由全市人民武装部统一组织的民兵打靶比赛呢,这个赵田刚当然知道。
看着赵田刚半信半疑的样子,见他果真被自己的这番话给镇住了,薛柯枚心里不禁暗暗好笑,她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神情,注视着赵田刚。见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便不再理他,一转身,回到了自己睡觉的房间。
而赵田刚呢,他望着薛柯枚远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多少显得有些失望。
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暗自骂了薛柯枚一句,只好回到了薛柯枚给他安排好的房间,睡下了。
夜已深了。
也许是因为下午看了一场令人难忘的恐怖片吧,也许是由于毕竟这里还有赵田刚这个家伙睡在隔壁不远的地方吧。反正一开始,薛柯枚躺在床上,觉睡得并不踏实。
后来,大概是实在是太困了,薛柯枚见赵田刚那边也还算安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不知不觉中便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虽然是睡着了,但是,在薛柯枚的大脑里,下午恐怖片中的那一个个画面,却还是不时地在她的脑海中,不时地闪现着……
……孩神情诡异地发出了一阵狞笑,这个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令人毛骨悚然......
……孩的床忽然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摁都摁不住......
……孩忽然不知道悬浮起来,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中......
……,不知道是在梦境中,还是在现实中,恍恍惚惚之中,薛柯枚隐隐约约仿佛似乎听到屋外有什么动静......
……这到底是在梦境中,还是在现实中?听着这个声音,躺在床上的薛柯枚,意识像天上被风吹的一缕漂浮不定的轻纱,飘啊……飘啊......
这个声音不时地出现,而且越来越清晰了……
忽然,薛柯枚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她两眼望着天花板,呆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外又是一阵响动......
不是做梦,更不是幻觉,薛柯枚的意识开始逐渐地清醒了……
又是一阵响动……
这下听清楚了,确实是外面房间的声音……
薛柯枚不安地坐了起来,她两个眼睛瞅着房间的门,心里胡思乱想着……
难道是赵田刚?他想干什么?
哼,这个家伙到底还是不肯安分。他要是胆敢走进这个房间一步,看不敢敲断他的腿?
薛柯枚心里这样想着,她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悄悄地走到门后,手里抄起了一根事先准备好的擀面杖,藏在了门后,静静地等着他进来。
作为女人,既然和赵田刚这个家伙睡在这套房间里,薛柯枚当然早就防着这一手。昨天晚上临睡的时候,为了能够镇住这个家伙,她还故意说自己这里藏着枪呢。
其实,薛柯枚哪里会有什么枪?这也只是为了吓唬赵田刚,好打消他半夜产生非分之想而编出来的一个瞎话而已。
“哼,装的还挺像?”
就在这时,就听赵田刚那边传来一阵阵鼾声。薛柯枚心里一阵好笑,她知道,赵田刚一定是察觉自己这里有了防备,为了麻痹自己,所采取的缓兵之策,好让自己放松警惕。
外面又是一阵响动。
奇怪,不对劲儿呀?怎么声音听起来像是从楼上传来的声音?
薛柯枚仰望着房顶,她开始有些糊涂了。
因为薛柯枚知道,赵田刚如果想对自己非礼,那么,他半夜三更不可能跑到楼上去。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薛柯枚两只眼睛瞅着房顶,心里感到有些疑惑。
“咚咚咚……”
又是一阵响动。
这一回,薛柯枚可是真的听清楚了。声音确实就是从楼上传来的。
难道赵田刚这个家伙半夜真的跑到了楼上?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