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刘春江的任务,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只得全部都由秀儿一个人独自来完成了。
所以,此时的秀儿,当然也就在严秋萍家里了。
好在刘春江这个时候伤情已经基本上快好了,不算特别费事,所以,秀儿一个人也能顶下来。
其实,严秋萍本来也想着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刘春江受伤住院这件事,从前因到后果,从来龙到去脉,从源头到结尾,详详细细地向薛柯枚好好解释一下。可是,谁料想天算不如人算,由于恰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又赶上了省委抽调她前去调查生产安全事故这件事,这样一来,她只好打算再往后拖一拖了。
至于秀儿这边,其实这倒很好办,就说是已经找了一份医院的陪侍工作,假设薛柯枚心里即使再想阻拦,那么,如果秀儿执意一定要去,那谁也不好过分干涉的。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又拖下来了。
……
客厅里的烟雾在空中四处弥漫着。
赵田刚喝了两杯茶水,把手中剩下的一个烟头往烟灰缸一拧,站起身来,见给薛柯枚凉的那杯茶水已经差不多了,便端着这杯茶水,走进了薛柯枚的房间。
此时,只见薛柯枚还是那样,依然是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
“……柯枚,醒醒,你喝点儿水吧。”
赵田刚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了两声……
薛柯枚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赵田刚的问话。
赵田刚想了想,便从厨房里取了一个小勺子,打算试着喂薛柯枚两口。
赵田刚抱起薛柯枚的头,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还好,薛柯枚还真的喝了几口茶水。
喂完了水之后,赵田刚把茶杯送出了卧室,他又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
奇怪,眼看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过了十点半了,可是,这个秀儿还是没有回来。
赵田刚心想,大概这个秀儿有别的事情了吧?要不然,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想来想去,赵田刚把各种可能都想过了,他还是猜不透这个秀儿究竟是去了哪里。
管她呢,谁能知道这个秀儿会去哪里?想到这里,赵田刚也就不再费脑子胡乱猜想了。而且,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便准备睡觉。
去哪儿睡觉呢?赵田刚皱着眉头想着……
这么晚了,别说是薛柯枚已经喝醉了,身边也的确需要有人来照顾;就是薛柯枚没有喝醉,赵田刚也不想再回自己家里睡觉了。
更何况,赵田刚其实早就想瞅这么一个机会了。
想到这里,赵田刚便拿定主意,走进了薛柯枚的卧室。他先是站在当地,观察着薛柯枚现在的情况。
只见她还是那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其实,由于这几天在薛柯枚的心中,被左一个右一个接连不断冒出来的各种事情,反复地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所以,夜里根本睡不好。
所以,这一回她喝醉了,正好也可以使她的身体,能够好好地歇息一下了。
赵田刚看着,他分明发现,尽管薛柯枚还是那样昏沉沉地睡着,可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却依然可以猜测得出,她心里一定很痛苦。
毕竟,作为以前的丈夫,赵田刚对薛柯枚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薛柯枚究竟痛苦什么呢?
别的先不说,单只那天她得知秀儿已经怀了刘春江的身孕,就这么一件事,就会让她心里痛苦万分。
赵田刚心里这样想着。
看着薛柯枚的样子,赵田刚居然心里又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感觉,那就是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以前,他和薛柯枚结婚的时候。过去,薛柯枚睡觉的时候,脸上也就是这么一种表情。
他太熟悉这个样子了。
忽然,冥冥之中,赵田刚似乎意识到,这真是上天赐予给他的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呀,这个机会,平时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可不是嘛?此时的薛柯枚酒醉不醒,已经不省人事了;而她的丈夫刘春江,又恰好住院,暂时还回不来;就连秀儿,今天也正好不在家。这难道不是老天爷赐给自己的一个好机会吗?
赵田刚觉得自己似乎也隐隐约约地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想到这里,赵田刚再也压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燃烧起来的一团欲火,他三下两下把衣服胡乱一脱,便上了床,向薛柯枚的身子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