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刘春江被洪水淹没的事情了。
现在,河西水泥厂的这几个领导,还是和原来的那样,基本上没有变化。秦桂芝,继续担任这里的书记;聂文成,还是担任这里的厂长。
其实,现在按说厂子早就改制了,在名称上叫河西县水泥股份有限公司,所以,厂长也应该改称为总经理。但是,这里的职工,包括周围的人们,都一下子改不了口,另外,大家总觉得叫总经理似乎有些不伦不类,听起来十分别扭,就这样,还是像往常一样,习惯称呼他厂长。
也许是工作过于费心,聂文成看起来,头上有了不少的白头发了。
赵晓燕呢,倒是没有太多的变化,她还是这里的办公室主任。
聂文成知道他们三个人一路上坐了很长时间的汽车,一定很疲倦,所以,相互寒暄了几句,问了问各自的工作情况,过了一会儿,便招呼着赵晓燕,让她领着柳莺莺和薛柯枚,安顿他们先休息一会儿。
等到晚上七点来钟的时候,苏秀玲等几个从辽源水泥集团公司赶来参加会议的有关人员,也来到了那里。
赵晓燕安排苏秀玲等人在房间里简单的洗了洗脸,过了一会儿,便领着他们来到了食堂。
晚宴开始了。
大家每年至少要来这里一到两次,所以,对这里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
吃饭的时候,苏秀玲等几个从辽源水泥集团赶来的领导,加上薛柯枚、柳莺莺二人,还有聂文成秦桂梅等这里的几个领导,大家都安排在一桌。
在座的除了有一两个新来的之外,剩下的这些人,大家都是多年的老熟人,所以,也用不着说什么客气话,大家坐在一起,倒也显得比较随便和自然。
在酒席上,几个多年的老朋友,大家坐在一起,互相问候着工作上和生活上的一些情况。
但是,按照往常的习惯,大家这么长时间难得聚在一起,本应该气氛热烈一些,心情也应该高兴一些。
可是,此时的气氛却显得多少有些沉闷。而且,在座的这些人,心里也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不用说,其中的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的老同事,老朋友刘春江,现在人已经不在了。
第二个原因,那当然就是王雪飞的事情。
苏秀玲一见到柳莺莺和薛柯枚等人,没说几句话,便关切地相互打听着王雪飞案件的进展情况。
和以前一样,有关刘春江的下落,还是一点儿也没有。
而且,辽源水泥集团公司由于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一丝线索,所以,现在已经基本上停止了寻找刘春江的工作。
尽管刘春江已经被洪水卷走一段时间了,但是,从法律上讲,由于还不能确定他真的已经死亡,所以,在理论上,他仍然还算活着,只是算是失踪了。
其实,虽然从道理上是这么说,但是,就是包括薛柯枚本人,在内心深处,对刘春江能够生还的希望,也是一天比一天渺茫了。
甚至可以这样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认为,刘春江应该是已经离开人世了。
热菜很快就端上来了。
在这里,从职务上说,要数苏秀玲最大了。她现在是辽源水泥集团的党委书记。
前面我们提到过,自从刘春江被洪水卷走以后,公司董事长的职务,国资委已经明确,公司董事长一职,暂时由苏秀玲代理。
苏秀玲端起酒杯,先站了起来。
她两眼望着大家,本来想说几句什么祝酒词,可是,当她看到薛柯枚时,心中感到一阵难过。
她赶紧把脸稍微侧了一下,强忍着不让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来,以免让大家看见了心里难过。而且,她更担心这样会引起薛柯枚的痛苦。
“明天呢,我们河西县水泥股份有限公司就要召开一年一度的股东会议了,在这里,我们又坐到了一起了......”
说到这里,苏秀玲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我看到这里在聂文成和秦桂兰二位领导的带领下,工作开展的这样好,心里十分的欣慰,下面,我代表辽源水泥集团的全体员工,向河西县水泥股份有限公司的全体员工,表示衷心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