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来到了家门口,严秋萍取出了钥匙,推门走了进去,然后把刘春江手里的旅行包接了过去。 这是一个三室一厅的套房。家里的摆设看起来倒是很一般。只是显得特别干净整洁。 “这就是我的家里。”严秋萍对刘春江说着。 过去上大学的时候,刘春江倒是去过几次严秋萍的父母家。这里的房子,是单位分配给她的。 “还是结婚好啊,大小还有这么一个家。不像我,到现在还得住集体宿舍呢。”刘春江看着这一套房子,不由得想起了前几天自己因为写材料,没个正经地方,东躲西藏,又是钻立柜,又是半夜趴桌子时的情景。 “这还不好办?”严秋萍看了他一眼,“只要你一句话,这里的主人马上就是你的了。就怕你不来呢。” 刘春江在屋子里面走了走,之后,他坐在沙发里。 严秋萍冲了两杯奶粉,又取了一些糕点,放在茶几上,说道: “你先随便吃一点儿,我去给你做点儿早饭。” “不用了,我吃点儿蛋糕就够了。”刘春江摆了摆手,说道,“我坐一会儿就走了,你别瞎忙了。” 严秋萍看了看他,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是到我家了,不是在我妈那里,你怕啥?怕我把你留下来当压寨丈夫?你放心吧,我还不至于那样。你就当做到了自己家里了。随便一点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她拿起一块糕点,递给了他,接着说道,“你还是老习惯,吃东西的样子一点儿都没变。” 当年,严秋萍让他到她家里做客,刘春江去过了一次之后,就不去了。严秋萍再让他去,他说什么也不肯去,所以,刚才看到刘春江这个样子,她不由得想起了那时的情景,所以,严秋萍就故意逗他。 “我现在倒是不怕你妈了,我是怕你的丈夫突然回来。” “你在这里不要提他好不好?”一提到杨易宁,严秋萍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她望了望窗外,接着说道:“我还真的巴不得他回来呢。” 刘春江见她不想提他,也就不再说话了。 吃完了糕点,刘春江站起身来,在屋里随便转悠着,忽然,当他走到了靠墙摆着的一个柜子上,看到了上面立着的一件工艺品面前,他停住了。 这件工艺品是一个搪瓷娃娃,是一个女孩,手里拿着一个小花伞,正憨态可掬地抬头看着他们。 见刘春江站在那里不动了,严秋萍也走了过来,她见他瞅着那件工艺品,说道: “这不是你给我买的吗?你看,我还一直保留着呢。” 说实话,这件工艺品并不贵重,说起来也就只是几块钱的东西。但是,刘春江没想到严秋萍竟然还保留着,这让他没有想到。 “这件东西虽然不值多少钱,但是,在我心里,却是一件很珍贵的礼物。”严秋萍说到这里,她小心地把那件瓷娃娃捧了起来,仔细地端详着,又用手轻轻地擦了擦上面的污渍。 “秋,还是忘了我吧。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我了,随着时光的推移,人也是会不断地在变化的。就把过去的那个我,当成你记忆中尘封的一页吧。”刘春江呆呆地望着那个瓷娃娃,轻轻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严秋萍端详着那个瓷娃娃,她轻轻地放下,然后重新摆回到桌子上,说道: “时光就是一把尺子,它能衡量和检验许多东西的价值大小。是的,记忆里面有许多东西,自然会随着时光的推移,它会慢慢地褪色,直到最后完全淡忘消失;可是,还有一些东西,随着时光的流逝,它不但不会褪色,反而会闪闪发光,显现出它更加珍贵的一面,就像存放了多年的美酒,越发美味醇香,让人难以释怀。” “你说的是没错。可是,时光也是一剂良药,它能抚慰心灵深处的创伤,麻醉灵魂敏感的神经,还能磨平痛苦的泪痕。”刘春江转过了身子,来到了阳台上,看着远方的升起的一轮新的太阳。 严秋萍也来到了阳台上,两人都望着远方。 过了一会儿,刘春江回过身来,对严秋萍说道: “我想出去走走。” 严秋萍迟疑了一下,说道: “那好吧,这么多年了,我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出去散散心了,不妨我们一起出去吧。”说完,她就开始穿衣服准备。 两个人慢慢地走了出来,沿着一条碎石子铺成的小路走去。 刘春江虽说过去在省城读了四年大学,但这十多年过去了,省城的变化也不少。 “你想去哪里看一看?”严秋萍一边走,一边问着刘春江。 “不如我们去爬山去吧?”严秋萍忽然提出了这个决定,她两眼闪着光彩,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说着。 “爬山?”刘春江感到有些意外,当年他确实很喜欢爬山这项运动。 见刘春江在犹豫,严秋萍也不容他多想,马上就拉着他向省城的北方走去。 他们坐上公交车,坐了一个多钟头,就来到了清泉山的山脚下。 这座清泉山,是位于省城北面的一座山,两个人抬头往山上望去,只见山上绿树重重叠叠,一眼望不见山顶。 严秋萍买了几瓶水,还有一些吃的,便顺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向上面走去。 来这里游玩的人并多,这样也好,一路上也显得十分清净。 由于山上的绿树较多,所以,这里也并不感到炎热。两个人一路走着,渐渐地,严秋萍的体力有些跟不上了,她气喘吁吁地一只手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