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玻璃柱被震碎的碎片径直飞向桑尸尸,柳舒握住桑尸尸的腰堪堪闪过数十块大小不一的碎玻璃。拖着长至脚踝黑发的女丧尸,赤脚踩着从玻璃柱内溢流出来的水,嘶吼着扑向柳舒二人。还未等黑发丧尸迈出第二步,原本流体的水液变成尖锐的冰渣刺向黑发丧尸的全身。 “吼啊啊。” 痛苦的吼叫与挣扎使黑发丧尸变得狂躁不堪,桑尸尸趴在柳舒的怀里,从侧面观察到黑发丧尸微微隆起的腹部。 “呜呜哇哇啊。”她怀孕了。 桑尸尸指着黑发丧尸的腹部,表情担忧,声音急切。柳舒推开桑尸尸,隐约有些不耐烦:“不听话的实验体杀了便是,再多说一句,你和她就是一样的下场 。” 桑尸尸跌坐在地上,身下是已经被水浸透的衬衫,凉意如冰蛇一般从下到上缠绕至头顶:“哇呜哇呜。”孩子,孩子。 柳舒意念一动,桑尸尸周边的水迅速结冰,冻结了她的手脚。就在柳舒准备杀死黑发丧尸之际,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男人朝柳舒扔来了数十块黑石头,中年男人想趁柳舒分神把黑发丧尸带走,但在即将触碰黑发丧尸的一刹那无法动弹。 “怎么回事?” “曲民与,你这算是背叛吗?” 柳舒将最后一块黑石化成冰雾,看向曲民与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死物。 曲民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愤怒道:“是你先把我的女儿抢走,背叛的是你,柳舒!” 桑尸尸不太好使的脑子听到两个人无头无尾的对话,摇晃着脑袋发着懵:“哇哇呜呜呀。”在说什么,听不懂。 柳舒控制着曲民与和黑发丧尸面对面,不带一丝感情地开口:“好好看看你的女儿,她是人还是丧尸?你拿什么保证你的女儿不会伤害基地里的人,你这条命够赔几个人的命?” 污浊的面部,血红的眼睛,腥臭的气息,以及两只明晃晃的长牙,都在告诉曲民与站在他面前的是丧尸,是披着她女儿皮的丧尸。 “娜娜,是我的女儿,我们相依为命多年,好不容易盼着她考上了好大学,可是却遇到了末世,她为了我这个当时发着烧的老头子才变成了丧尸,所以即使是丧尸也无法改变这份情感,我知道我这条命不值钱,变成丧尸的娜娜更是早该杀了,如果我们注定无法在末世存活,我也要为我的女儿拼杀出一条路来!” 曲民与额角青筋毕现,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却依然连自己的半分石系异能都调不出来。 “看来我们真的走不出这里了。”曲民与苦笑着。 柳舒身前凝结出两枚巨大的冰锥,一前一后地飞向曲民与和黑发丧尸。曲民与随着冰锥刺入心脏而扑倒在前方,可是第二枚冰锥却没有刺入黑发丧尸的左胸口。 “你在干什么?”柳舒的声音夹杂着怒火。 倒在曲民与旁边的桑尸尸,胸口正中间有着已然化为冰雾的冰锥所留下的血洞,双手与双脚血肉模糊,血液不停地流出身体,桑尸尸的眼泪珠子一颗颗落入了血泊中。 “孩子,哇哇啊呜呜。”孩子,别杀他们。 柳舒气极反笑,笑容凉薄:“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吗?贪生怕死就别做替人挡刀的事!” 桑尸尸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我,是东西呜啊,哒(贪)生啪(怕)死,就不喏(能)哒(挡)刀吗?” “那你TM可真是有种!”柳舒笑得极大声,精致漂亮的五官显得扭曲。